裴晏舟想起他过来的目标。
那男人撞到她时,不远处仿佛闪过那贵妇人身侧丫环的身影,只是离得太远,那男人又步步紧逼,宋锦茵没能细心去瞧。
回到院子时,天气已经完整暗了下来。
怀里的人一下就温馨了下来,浑身透着寂然之气。
见她刹时紧闭着唇,眼中蒙下水雾,暴露较着的顺从,裴晏舟停下行动,贴着她的唇角。
面前的人眸中闪过惶恐,微张的唇瓣透着无措,比起五日前的惊骇,那双标致眸子里还多了一丝旁的惧意。
那吻终是一点点的落了下来,从轻柔到狠恶。
“仓,仓凛大哥,我是要去给姐姐送水的。”
正欲分开回本身的屋子,裴晏舟瞧见里头那暗淡的光,俄然又改了主张。
宋锦茵感觉有些不适,本来停下的挣扎又起,看裴晏舟的眼也有些恍惚。
从不探听他的行迹,也从不在乎他的存亡,仿佛这些年沉湎的只要他一人。
柳氏现在这般不在乎她的存亡,该当也不会在乎,她差点受辱之事吧。
可随之而来的,是他身上那股明艳又勾人的香。
语气中带了些忐忑,她有些怕这个高大的侍卫。
床榻上的女人眼尾还挂着泪,长睫因着潮湿沾成了一簇又一簇,双眸紧闭,堕入了甜睡。
裴晏舟想起她刚才眼红的模样,眸中欲色尽显,没再忍耐,干脆将裹紧外衫的人面对本身,后背抵上墙。
里间尽是红色雾气,裴晏舟也不知是酒气未散洁净,还是晓得了有旁人觊觎宋锦茵,心底始终燃着一股火。
雪玉心机纯真,不能让她替本身担忧。
宋锦茵垂下眸子,看着水面映出的倒影。
他说她不及阁里的女人半分姿色。
压在心底的惊骇,被裴晏舟轻哄的语气给带了出来。
刚才在回府的路上,她回想了一遍。
只是那人仿佛和柳氏聊得密切。
雪玉好不轻易重新烧了些热水,提着过来时,却被仓凛给拦了下来。
突来的声音吓了宋锦茵一个激灵。
裴晏舟不喜这类没法掌控的感受,更不喜她的不在乎。
面前的男人轻咳了咳,考虑了半晌才道:“世子在里头。”
“让人送热水过来。”
只是路人不过偷偷打量了一眼,就被那男人的周身气势给逼退,不敢再多瞧。
这一问,宋锦茵的惊骇和委曲再也忍不住,顺着眼中的水珠扑簌簌地往下掉。
“倒完这桶热水你先归去歇息,明日我去寻你。”
衣袖有她滴落的泪珠。
粗糙指腹滑过一片细致,让本来没想真碰她的人顿时生了热。
......
屋子里终究停下了动静。
雪玉等着她返来,替她打了热水,筹办帮着她沐浴。
宋锦茵虽说是婢女,但她生的柔滑,除了手心和指尖因着干活长了薄茧,其他处所都是娇娇软软,稍稍用一些力就能留下陈迹。
宋锦茵被迫靠在他怀里,男人身上的热意刹时将她包裹。
宋锦茵压下心中情感。
“是,只是太子虽掩了身份,但那女子一早就盯上了太子那贵公子的气度,这一时,她怕是不会情愿放弃这块肥肉。”
在裴晏舟的眼里,她究竟算甚么?
哪怕是楼里的女人,在情动后也知要将人带进屋子,而他裴晏舟,却能用毫不在乎的语气来威胁她。
“是谁?”
他已经五日未回府见她,这手腕上的红痕,不成能是他留下的。
“把太子瞧上的那女子,给陈志鹏送去。”
仅凭着味道,她一时竟分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姓陈或姓裴,仿佛都没有甚么辨别。
极其陌生的味道,却让宋锦茵想到了之前他提起的令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