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于园林中,宽广亭台邻水设座,供人赏景憩息,很成心境。
“可二夫人这是明晃晃的趁机捞油水,一次两次便罢了,那银两如果差的太多,这事底子就不成能瞒得住。”
宋锦茵看畴昔的目光沉着沉着。
“说的也是......罢了,不过就是换了些物件,那些贵的也不见得就能好到那里去......”
将宋锦茵的事事无大小地禀报上去便是她的职责之一,只是在她生了些至心后,这事俄然被宋锦茵点破,让她多少有些惭愧。
裴晏舟小扣桌面,目色深沉了一瞬,转而又落回了手中的折子上。
只是国公府各院都有赏景之处,若不办集会,这处常日里鲜少有人。
裴慕笙正在挑簪子,她自是想不到,这里头出了这么一件事。
发觉到她的打量,宋锦茵放快步子。
回竹雅院的路上,碧玉的视野时不时就落在了宋锦茵的身上。
“那两个婆子能在旁人眼皮子底下做到如此境地,想来已经不是第一次,真是恶心人的狗东西!”
但指责并未落下,反倒是少女纤细的声音,仿若喃喃自语。
里头的人还在持续,只是像在提步分开,声音越来越小。
......
“她没有挑选。”
“为何?若真是二夫人在里头脱手脚,那钱差的怕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这点小事能让世子出面,那她宋锦茵就不会只是一个丫环,之前那么久,你可曾见过她受宠?不过是世子一时髦起,让她得了些看重,又能折腾几日?何况我们也捞了很多好处,主子们手指缝里掉出来的,可不是甚么小数量,我可舍不得罢休。”
碧玉听了一起,重新到尾拧着眉。
“我们并未真寻到她的错处,那两个婆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这个时候我们就算告到老夫人跟前,她也会因着二老爷的脸面,将此事压下去。”
林景修非常不附和地看向裴晏舟,“你就这般确信,她必然会诚恳跟在你身后?”
婆子的话更加放肆,边说还边笑了两声,带着鄙夷。
“哎哟我的好姐姐,你傻了不成?三房再如何也只是一介商贾,能同二夫人比?”
另一个婆子声音听着年记要小一些,说出口的话也尽是不敬,“说句不好听的,这事就算闹到了老夫人跟前,老夫人也不会为着庶出又没甚么职位的三房,去寻二夫人的费事,最多便是点上两句。”
此次三房的集会并不决在梅园,现在这个时节梅花还不算富强,且梅园离二房较近,裴慕笙感觉倒霉,便将目光放到了云心水榭。
“算了,姐姐既然有差事在身,那还是说吧,归正这点小事,世子该当不会管。”
可即便如此,府里头的人也不太对劲,特别是二夫人。
宋锦茵实在有些忐忑,干脆便将心机放到了三房的宴会上,连刺绣的活也停了下来。
“没甚么,不过是有些担忧你。”
像是刚领了银钱,一个正数的欢畅,一个却略带担忧。
裴慕笙筹算以这处园林为宴会之所,水榭以外另有天井,厅内煎茶听曲,院外小桥流水,水榭长廊自有兴趣。
“也许问她如何自荐床笫服侍主子,她还能同你说上几个时候,但看账,估计就是睁眼争光,甚么都不懂的主。”
谁家后院没有几朵娇花,再如何宠着也不过是个婢女,大不了多花些银子买个高兴,掀不起甚么风波。
宋锦茵同三女人商讨的事情里头,满是环绕着二夫人和银钱一事,对那两个婆子的指指导点,她却只字未提,也仿佛并未受其影响。
宴会的东西她只叮咛了一句,那便是吃食器具一应都要最好,万不成有对付,可没想到,竟然让二房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