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白如瓷玉的脚腕，邪魅道：“你跑不掉的。”语气不像是天子，倒像是长沙阴暗冷巷里的登徒子。蓅烟翻着滚直笑，她胜在身材根柢足，如何折腾肚子小孩都无事。她拿脚心抵在康熙肩膀，“我不跑，但...就是让你吃不着。”
素兮快步走过来，拿帕子在若湘脸上胡乱擦去眼泪，轻声道：“有委曲好好说话，不准在大人面前失礼。”若湘更加感觉难受，又是痛又是委曲，眼泪便如珍珠似的往下滚。
若湘骇了大跳，连连今后退，一退就退到了苏雀身上，踩在他的脚后跟。
康熙顺手抄了半页经籍，妥妥的瘦金体，笔迹瘦劲，奇特又都雅。蓅烟撑着腰，满脸妊妇相在中间观赏。康熙撂笔，蓅烟俯身吹干笔墨，然后夹进本身抄誊的经籍里。
倒是木兮，从厨房那头跑来，“素兮，热水都备好了，厨房问可要预备晚膳？”
“你胆量不小啊，竟敢乱来太皇太后。”康熙抽出本身写的那页，揉成团，丢进纸篓筐里。没写完或是没有写都不紧急，还能找到不写的来由。但如果“以次充好”，罪恶可就大了。蓅烟道：“干吗丢了？”她急哄哄钻进纸篓里翻捡，又把康熙揉碎的废纸找出来。“此乃御笔，如何能丢了？我要留着，万一哪天我出了宫，能拿出去卖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