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亲眼所见,南遥当真不敢信赖这是真的,而与此同时,她心中的震惊却已然达到了顶点。
不是任何人都如同言诺普通值得交心的。
南遥只担忧言诺会多想,而现在他能明白自个儿的情意,天然就是再好不过了。告别了言诺,南遥才坐了上去,小寺人一声令下,肩舆随后便被抬起。
轿内的民气已然乱了,肩舆外头的那些侍卫倒是一声不响的抬着肩舆,偶尔轻微的皇宫之下,四角轿檐上的醒风铃便收回清脆的声响,俄然的,南遥的神采突然大变,身子扑到肩舆右壁上开着的小窗便翻开了一条缝,这一看不打紧,她颀长的手指都在猛力的攥压下透着一股不普通的青色。
一听到“行李”二字倒是把南遥点醒了,现在楚奕风已经赐了她府邸,再住在国子监必定会落人话柄,可如此一来,她和言诺可就不能作伴了,倒是遗憾了。
南遥倒是不置可否:“他之熊掌我之砒霜,言诺安知那孔芝就必然是可托之人?”
“此事我自有主张,莫非言诺不信赖我的为人?”迫不得已,南遥只能借此含混的想将这件事带过。
即使孔芝本日帮了他,如果没有他的倾力互助,只怕她本日真的是要着了卢丰仁的道,枉死在这宫中了,但是感激归感激,这并不代表南遥会对他推心置腹。
南遥不信赖孔芝是无所求的至心对她投诚,他是个聪明人,且也是出身于世族之家,如果聪明一点儿的挑选,以他的出身和家属只需保持着中立便可,毕竟,自个儿现在虽有相国之名,可根底不稳民气不定,只怕要做的事情还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