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羽一震,神识腐败,见得面前的颍雪已是衣衫不整,伏在身前,柔舌在唇边一舔,探手伸入她的龙袍里。
中秋夜,本着先皇丧期,不宜大肆浪费,周池羽只与先贤妃及几位先嫔妃吃了宴,只是这回,叫人惊奇的是,那颍昭仪亦在聘请之列,要知论辈分,颍昭仪但是连门都进不了的人。
现在,夏纱逐出宫不知存亡,夏画在周池羽即位后出宫嫁了人,夏知在奉侍苏沐雪,身边就剩下了夏菱。
穿过屏风,屋中早已点上了烛火,四壁缀着夜明珠,披收回莹润的光芒,颍雪猎奇的看了看,赞叹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夜明珠,
“皇上”,颍雪欢乐的迎上来,嘟着嘴道,“刚才这些主子胆敢拦着本昭仪,真是...”,周池羽望去,见玉香、小卓子等跪在地上,说道,“都下去罢”,
“朕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走了,连华衣、华玉都恨上了朕”,周池羽叹道,“皇上,华玉女人刚醒,小衣女人需的不时照看她..”,“你不必替她们说好话,小衣如何想,朕内心明白”,周池羽又饮了一盏酒,神采微红。
周池羽抬头饮了一盏,比了动手,夏菱跟着饮下去,只是她极少沾酒,一盏落肚,已是满面绯红,只好告饶道,“陛下,奴婢再饮,恐要失态了”,
“那随朕进殿罢”,周池羽朝颍雪说道,扶额走进殿里,颍雪对劲地扫了眼那些主子,提着食盒跟着出来,关上了殿门。
当时,周池羽身边有夏菱、夏纱、夏知和夏画,每到中秋时,夏知便会做上一桌子好吃的,夏画老是饮的满脸通红,极力劝着夏菱喝酒,偶然华衣、华玉会入宫,更是热烈。
夏菱想及夏纱,心中悲苦,又思及夏画,心境欣然,暗自红了眼,
“昭仪敬皇上,愿周朝鼎盛,万家团聚和美”,颍雪穿戴流水缎做的新衣裳,素净,但年纪尚幼,显得俏生生,清丽灵动,教那些韶华渐逝,宫中不得宠的嫔妃们心中酸涩,不由啐道,“她算个甚么东西”。
她见周池羽皱着眉头,想是头疼,便道,“皇上但是头疼,颍雪替皇上揉揉”,周池羽微抬眼,微醺眼中,恍惚的颍雪,青丝雪肤,清雅妍丽,淡淡暗香缭绕在鼻间,她从鼻子里哼了声,颍雪便跪坐在床边,替她揉起来。
顿觉满身汗毛直立,鸡皮疙瘩暴起,周池羽低喝一声,反手扼住她的双臂,将她往地上一甩,雷霆大怒道,“你好大的胆量!!”,
不及寝殿,便听的喧闹声,不由皱了眉,随行跟着身后的寺人提大声音道,“那个猖獗!敢惊扰圣驾!”,话音刚落,就跪倒一片,高呼万岁,周池羽放眼一看,那头站着的人是颍雪,提着食盒,站在寝殿前。
“皇~~~上~~~”,
酒意未散,四肢微僵,胸中却有团火在燃烧,周遭的统统在退色,面前却只要苏沐雪那黑发狼藉,铺在榻上的模样,那抹让民气悸的白嫩,那教人难忍的欲念,如烈火般灼心...
“来人,摆驾羽殿!”,周池羽喝道,脚步缓慢,酒意烧的眼睛通红。
“颍雪知错了,请皇上恕罪,颍雪..”,颍雪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却见周池羽乌青着脸,拂袖拜别。
“皇上,恕罪,是,是,颍雪情难自禁”,颍雪惊骇的跪倒在地,两手无助的抱紧着,楚楚不幸地望向周池羽,
“滚下去”,周池羽痛斥道,她拉拢衣衿,走下榻来,却不堪酒意,身躯微微一晃,冷声道,“朕不想再在宫中见到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