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曼陀罗香是何?为何会藏在母妃佛珠中?”,周池羽问道,“禀公主殿下,佩曼陀罗香在身,已令人精力恍忽、委顿”,太医答道,
“溪朱紫,朕来看你了”,景弘帝神采丢脸,那熟谙的异香让他想起了一样在病榻香消玉损的梅妃,
看着夏纱的身影消逝,青溪的眼神灰败,她把手放在腹部,两手交叠,手指抚上了,枯瘦的手腕带着的佛珠,披收回淡淡的异香。
青溪满身脱力的缓缓躺下,嘴角勾起了笑意,深深的看着景弘帝,便闭上了眼。
李承前游移半晌,道,“据主子听闻,薛贵和获此珍宝后,遍寻天下能工巧匠,将其雕镂成一串...佛珠...送到了..贵妃手里..”,
“岂有此理!李淮!可查出是那个做的?!”,景弘帝怒不成遏,“刺客得胜后,悉数服毒他杀,臣有罪!!”,李淮接着说道,“自殿下接到皇上的圣旨,马不断蹄的驰驱数日,劳累松弛,方给了刺客可趁之机”,
啪、啪、啪,断线的佛珠,从青溪的手腕,一颗颗落到地上,弹跳、转动,收回高耸的,销魂的声音。
薛贵妃盈盈起家,顾不得身上狼籍,只软言欣喜道,“臣妾备了膳,皇上用些可好?别伤了身子”,
候在内里的太医,神采仓促,一脸忐忑,按皇上的叮咛,谨慎翼翼从地上拾起些许粉末,细心检察辩白,再沾了少量在指尖,送到鼻前轻嗅,只觉面前晕眩,大惊失容地跪下禀道,“微臣渎职,不知朱紫佛珠中竟藏有曼陀罗香,耐久随身携此香,易令人精力恍忽、伤精损气!”。
“殿下!”,宫女失声唤道,太医忙的评脉,道,“殿下驰驱劳累,一时情感冲动,而至昏迷”,景弘帝低头望着周池羽的脸,模糊间想起了梅妃,神采凝重,沉默不语。
景弘帝拾起别的的几颗佛珠,放在掌心,沿着木纹,两指摸索着,就闻声咔哒的一声,珠子分为两半,见其边沿嵌合无缝,合拢后竟看不出裂缝,此等工艺,天衣无缝,绝非平凡人能做出。
“皇上来了”,薛贵妃早传闻溪朱紫殁了,知天子心伤,定会来此,特命人备好了膳,小意和顺的服侍着。
“儿臣回宫的路上,碰到十来个黑衣人的偷袭,一剑刺在肩上,并无大碍”,周池羽肩上缠着绷带,言语淡然,但神采却惨白如纸。
躺在榻上之人,没有任何反应,双眸紧闭,枯瘦的手,垂在榻外,景弘帝低声哀号起来,为何上天竟一次次夺走他的所爱,梅妃、青溪、另有他未出世的孩子。
夏纱反绑着两臂,给寺人压着跪倒在地,嘴里塞着丝绢,脸上泪水肆意,冒死挣扎着,在听到李承前的话时,哀呼着,面前发黑,径直栽倒在地。
“皇上贤明,臣妾这些日子留在凝容殿中,从未曾见过溪朱紫,是谁血口喷人,歪曲臣妾”,薛贵妃捂着脸,惶恐失措的跪倒在地,哀声说道,
“父皇,得李淮经心庇护,儿臣方能安但是归”,周池羽淡然道,不待李淮再多言,她从怀里取出一串佛珠,道,“父皇下旨命儿臣携佛珠速归,儿臣不敢违命”。
李承前领命,刚要走,“叮咛下去,厚葬溪朱紫”,景弘帝摆手,面露哀戚之色,眼神却阴厉而气愤。
“太医!!”,景弘帝甩袖,擦去手指的粉末,让太医出去核实,“与溪朱紫佛珠中的粉末不异,是曼陀罗香”,太医禀道。
薛贵妃忙的起家,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景弘帝见薛贵妃鬓发混乱,锦袍上皆是污渍,满脸泪痕,心软了些,道,“来人,扶贵妃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