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华衣仓促进宫,就见到神采惨白的周池羽,站在梅树下,略带稚气的脸上,尽是冷然的凛冽,带着肝火的问道,“究竟产生何事?!本宫让你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周池羽握着纸条,眸光发冷,道,“华玉”,“是,殿下”,几近藏在暗影里的华玉,面无神采应道,对华衣乞助的眼神视而不见。
只因皇上亲封的左思谏,苏家高低最为心疼的令媛,苏沐雪,尚留在大乱的沣州城中!
“华玉,让华衣明白,敬爱之物受损的表情!”,周池羽下命,神采冷凝的往外走,
当下,沣营将兵心生怨怒,群起为乱,杀薛番,斩首挂于木柱之上,日日以箭射之。
景弘帝看着薛贵妃,长叹了口气,道,“本日起,禁足凝容殿,今后非诏不得踏出一步!”,说毕,拂袖而去,薛贵妃瘫坐在地,面露死灰。
而现在,苏沐雪人尚在沣州,华衣,单独回京了!
周池羽心中一惊,神采阴霾....
“枉父皇对薛氏一族委以重担,竟结党营私,剥削秋粮和武备”,周池羽眉梢微扬,把册子悉数装到书匣中,提着正要仓促往外走去,俄然顿住脚步,道,“这些册子你从那边获得的?”,
周池羽接过册子翻看着,官员名字列列在录,贿赂数量详确,竟以户部侍郎为首,连户部尚书薛贵和皆连累在内,另一本册子里记录了武备物质的分刮。
寒冬之时,恰是羯族贫乏食品的季候,几次来犯,手腕狠辣,战亡的兵士,竟遭其刮骨削肉,落入腹中,不得安葬黄土。
薛贵妃戚戚然的望向那边,朝着周越伸脱手臂,哀声道,“越儿,我的孩儿...”,
宫中争斗不息时,西北驻守的沣营出了大事,因与羯族交代,数十年来有军队驻屯边疆,地处险要,而频频犯难的羯族,脾气残暴,生啖血肉,故沣营的粮饷一向比别的大营优厚。
“华衣最喜何物?”,周池羽问道,华玉偷瞄了眼华衣,诚恳答道,“小衣最爱汇集暗器,昔日最喜之物乃精金所制的梅花镖,但...”,
可景弘帝听若罔闻,脸上尽是气愤和痛苦的神采,些许几不成闻的婢女,从窗棂里飘进,景弘帝缓缓念叨,“薛氏之女,心肠暴虐,残害梅妃,今废其妃位,剥夺封号…”,
华玉面无神采的跃到屋檐上,盘腿坐在檐角,望着远处微动的树梢,手里还握着半截,泛着银色光芒的梨花针,在指尖摩挲着。
乱军知薛氏在朝中权势独大,此举连续斩杀薛飞、薛番,定是砍头的罪,但若不反叛,一样会战死在羯族手里,留不了全尸,倒不如在临死前,吃顿饱饭,喝酒作乐。
“华玉!那是小衣的命!”,华衣望着华玉,眸光要求,出口求道,“你明知殿下的号令,不成违背!”,华玉真气运到指尖,白净的脸上,出现红晕,施力把梨花针折成两截,掷在地上。
周池羽从昏迷醒来后,就一向不见景弘帝,她养了三日的伤,勉强下榻,却收到华玉的信,称华衣回京了。
华衣是公主殿下的人,技艺高强,善长轻功,把账册交给她,能顺利送到周池羽手中,而周池羽对秋粮一事本就在乎,以她的身份,更无益于向皇上禀报,这些细节,苏沐雪都想到了。
“本宫留下你,是为保她的安然”,周池羽微眯着眼,瞧着华衣,把她盯的有些发慌,嘴上逞强道,“殿下临行前,千叮万嘱让华衣听苏大人的话,华衣没有错!”,
“虽有苏家数名精兵,但乱军浩繁,如何保的她安危?”,周池羽秀眉紧蹙,薄唇微抿,丝丝凉意从眼尾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