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法开战,各省军需报销了三千多万;欠下很多洋债,尚要还本付息。你如果没体例,那该如何办呢?”慈禧太后不悦道。
“此次把你从天津召来,是有件事想与你去办。之前也曾筹算将三海补葺一番,只因各种原因,一拖再拖。哀家想借着这个机遇,将三海也修修。
慈禧太后已给足了本身脸面,这点李鸿章岂有不知之理?如果再争下去,只恐便没好果子吃了。
“我虽是英国人,但信奉的是上帝教,以教友的资格,代表中国去谈判,估计题目不大。”
“中堂,听人说水兵那一发炮弹就要花好几两银子,是吗?”
“臣晓得,臣必然不会暴露半点风声。”
“鸿章,前次让你办的事,怎的迟迟不见动静,是如何回事呀?”
贤能寺位于东安门外的冰盏胡同,由当年怡贤王舍改建而成。修建恢宏,油廊画栋,钩心斗角,飞阁流丹。春日里百花斗丽,绿荫匝地,更显得曲径清幽。
“嗯,这事你就多费点心。前阵子有个英国人上了个条陈,说有体例让他们迁走,你能够问问。对了,修园子的事现在还不宜张扬,你懂吗?”
一听这么个别例,李鸿章不由犯了愁:“这体例之前我们曾提过,只是并没有结果呀!”
听了慈禧太后的话,李鸿章还想再争争,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就在这时,只听李莲英笑着说道:
“微臣晓得,法国人早就该搬,早该让他们另选新址。只是这搬家北堂之事属总理衙门管,臣如果去办,只怕不大合适。”李鸿章唯恐这笔用度又落到水兵头上,赶紧找了个借口,想推掉。
等李鸿章回到贤能寺府第,总理衙门已将那条陈送到。上条陈的是个叫郭约翰的英国人,数十年前经英国公使威妥玛先容,曾与李鸿章有过一面之缘。当下李鸿章便将他约了来。
“如此说来,咚地一声就是几两,那一天得咚咚出多少银子出去呀?依咱家看,迁北堂也用不了多少银子,你每天不要咚咚地一个劲放,不就省出来了吗?”
“这……”,李鸿章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仓猝向李莲英递眼色。
李鸿章额头上不由冒出几滴盗汗,语声略带颤抖道:“太后息怒,非臣不极力,只是……只是因为买了几艘舰船,故而……”
“请法国公使出面能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