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祖培痛斥说道:“何不重治其罪?”
醇亲王一贯幼年气盛,总想办一两件标致差使露露脸,睿亲王早已深知此中短长干系,以是这时摸着山羊胡子说道:“豪杰出少年,手擒巨奸,天然要让七爷抢先。”
肃顺擅坐御位,子进内廷当差时,出入自在,目没法纪,擅用行宫内御用器物,于传取利用物件,抗违不遵旨。并自请分见两宫皇太后,于召对对,辞气之间,相互顿挫,意在构衅。此又肃顺之罪行也。
统统罪行,均经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前面谕,议政王军机大臣逐条开列,传知集会王大臣等知悉。
又特别警告:“肃六扈从梓宫,别激出事来!我们可就不好交代了。我怕老七办不了这件大事。”因为这一份体认,使他顿感双肩沉重,似觉不堪负荷。
既然大事已定,恭亲王便不必留贾、周二老多谈,悄悄地仍旧把他们送了归去。
载垣、端华听罢如坠云雾当中,厉声斥问道:“我们没有在御前承旨,那边来的旨意?”恭亲王不与理睬,一声令下,一群侍卫将其拿下,押到宗人府把守起来。
两人只不过隔了一个院子,叫开了门,密谈颠末,睿亲王想了想说道:“这么个大案子???????”他也不敢随便说了。
西太后先是假装一愣,看了一眼恭亲王,顺水推舟地说道:“他们都是先帝任命的顾命大臣,能定罪吗?”
“混帐!你们敢这个模样对待顾命大臣?”载垣大声痛骂。
随后,两宫太后又以小天子的名义,敏捷收回密旨,号令阃在回京路上监督肃顺的睿亲王仁寿、醇郡王奕譞相机擒拿肃顺,押送回京,交宗人府听候议罪。
两人商讨后,以文祥的口气给肃顺写了一封信,派忠心侍卫六百里加急送去给七王爷。
刚宣读结束,恰逢载垣、端华进宫议政,见恭亲王奕訢等王大臣竟都在养心殿内,非常惊奇,大声诘责:“你等既不是顾命大臣又不是军机大臣,如何能够随便进宫面见太后?”
遵循他们商定的打算,这件事应当由文祥去办,现在只要文祥还是军机大臣。全部枢廷,只剩下文祥一小我维系政统。
说到这里,慈禧确信留京大臣对诛杀肃顺等人毫无贰言以后,随即抛出早在热河期间就拟好的谕旨,交给恭亲王奕訢,当众宣示:
并于召对时,有伊等系襄赞朕躬,不能服从于皇太后,伊等请皇太后看折,亦属多余之语。劈面吼怒,目无君上,景象不一而足;且屡言亲王等不成召见,意在诽谤。此载垣肃顺端华之罪行也。
三旬日(11月2日),两宫太后在宫中养心殿召见奕訢、文祥、桂良、贾桢、周祖培等人。慈禧面对世人,还为开口,便先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斥骂肃顺等八大臣大逆不道、飞扬放肆、图谋不轨的各种罪过,众大臣气愤非常。
这一下端的是皆大欢乐。恭亲王算是放心了,明天召见,即便黄、周二人丁头没有表示,有了这个奏折,仍旧能够在谕旨上高文文章。
核情意义有两点:一是要求王公大臣等妥议皇太后亲理大政并另简亲王辅政;二是宣示八位赞襄政务大臣的各种罪过,谕令消弭他们的统统职务。
“王爷,兵部驿递到了,有六百里抓紧的‘廷寄’,上头交代,一到就得见到您,面递公事。”这时,就听侍卫跑来奉告他。
周祖培答道:“皇太后可降旨先令其解任,再予以拿问。”肃顺的傲慢无礼,不知获咎了多少人,尤以周祖培所身受的为最尴尬。
“事不宜迟,上睿亲王那边去吧!”醇亲王说了这一句,叫进听差来,服侍着换上袍褂,来到了睿亲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