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事已定,恭亲王便不必留贾、周二老多谈,悄悄地仍旧把他们送了归去。
说到这里,慈禧确信留京大臣对诛杀肃顺等人毫无贰言以后,随即抛出早在热河期间就拟好的谕旨,交给恭亲王奕訢,当众宣示:
统统罪行,均经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前面谕,议政王军机大臣逐条开列,传知集会王大臣等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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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天子出亡热河之前,他与肃顺同为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偶然司员抱牍上堂,周祖培已经画了行的稿,肃顺假装不知,问说是谁画的行?
这时天还未黑,五骑怒马,奔驰如飞,恰好是半夜时分,到了离都城一百里的密云县。大行天子的梓宫正行到这里,城乡表里,保镳森严。
“王爷,兵部驿递到了,有六百里抓紧的‘廷寄’,上头交代,一到就得见到您,面递公事。”这时,就听侍卫跑来奉告他。
载垣,端华,肃顺,朋比为奸,擅权放肆,各种景象,均经明降谕旨,宣示中外。两宫皇太前面谕之事,亦敢违阻不可。御史董元醇条奏皇太后垂帘事件,载垣等非独擅改谕旨;
核情意义有两点:一是要求王公大臣等妥议皇太后亲理大政并另简亲王辅政;二是宣示八位赞襄政务大臣的各种罪过,谕令消弭他们的统统职务。
叫开了城门,验过令牌,驱马直入,过了十字路口,一折便是驿站,找着了醇王所住的房间。这时,七王爷首犯愁呢,眼看着就要进城了,但是都城里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如何办啊!
遵循他们商定的打算,这件事应当由文祥去办,现在只要文祥还是军机大臣。全部枢廷,只剩下文祥一小我维系政统。
七爷说道:“六哥已经在信说明白了,只要我们按着做就行了。”
周祖培痛斥说道:“何不重治其罪?”
两人只不过隔了一个院子,叫开了门,密谈颠末,睿亲王想了想说道:“这么个大案子???????”他也不敢随便说了。
为了慎重起见,明知文祥是个极安妥的人,仍旧把他拉到一边,在把那道——派睿亲王仁寿和醇郡王奕澴拿问肃顺的谕旨递畴昔,
并于召对时,有伊等系襄赞朕躬,不能服从于皇太后,伊等请皇太后看折,亦属多余之语。劈面吼怒,目无君上,景象不一而足;且屡言亲王等不成召见,意在诽谤。此载垣肃顺端华之罪行也。
随后,两宫太后又以小天子的名义,敏捷收回密旨,号令阃在回京路上监督肃顺的睿亲王仁寿、醇郡王奕譞相机擒拿肃顺,押送回京,交宗人府听候议罪。
西太后先是假装一愣,看了一眼恭亲王,顺水推舟地说道:“他们都是先帝任命的顾命大臣,能定罪吗?”
“混帐!你们敢这个模样对待顾命大臣?”载垣大声痛骂。
但在他的鉴园当中,倒是重帷明灯,彻夜不息,文祥、宝鋆、曹毓瑛、朱学勤这四小我,环绕着他,整整筹议了一夜,把统统的步调,都细心安排好了。
肃顺擅坐御位,子进内廷当差时,出入自在,目没法纪,擅用行宫内御用器物,于传取利用物件,抗违不遵旨。并自请分见两宫皇太后,于召对对,辞气之间,相互顿挫,意在构衅。此又肃顺之罪行也。
周祖培答道:“皇太后可降旨先令其解任,再予以拿问。”肃顺的傲慢无礼,不知获咎了多少人,尤以周祖培所身受的为最尴尬。
两人商讨后,以文祥的口气给肃顺写了一封信,派忠心侍卫六百里加急送去给七王爷。
刚宣读结束,恰逢载垣、端华进宫议政,见恭亲王奕訢等王大臣竟都在养心殿内,非常惊奇,大声诘责:“你等既不是顾命大臣又不是军机大臣,如何能够随便进宫面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