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良又说道:“我等现在相互要同舟共济!不分满汉,总要戡平大乱,才有好日子过。幸亏朝中大局已定,尽可尽力专注在军事上面。明天我得跟两宫好好陈奏,你预备一张江南两浙的舆图,怕太后还弄不清地名。”
值夜的汉军机章京许庚身,接到乾清门侍卫送来的黄匣,以及口传的慈禧太后的旨意,不敢怠慢,翻开黄匣,拿起奏折一看,晓得此事严峻,危在朝夕!
慈禧太后对浙江的地形和军局势势,不甚了然。这是她晓得这是六百里抓紧的军报,内心更加感觉事机火急,不能迟误,策画了一下,便即喊道:“小安子!”
“你从速把这两个折子送了去,让他顿时送给六爷去看。”
慈禧太后又说道:“这是要紧的军情,可别迟误了。”
“臣的意义,曾国藩还要重用。”恭亲王加强了语气。
俄然,慈安太后象是蓦地里想到了一件极要紧的事,进步了声音喊道:“六爷!”恭亲王寂然答道:“臣在!”
一共两道奏折,都是从浙江来的,一道守浙东的王履谦,奏报浙江严州等处的长毛军,用八浆炮船,由临浦攻打萧山,随即尽力打击绍兴,府城腹背受敌,攻破西门,全城沦陷,自请处罚。
慈禧太后听这问话,便知是有极紧急的事,就在内里大声问道:“甚么事呀?”
恭王府宴客刚散,传闻军机章京送奏折来,便叫请到书房见面。行过礼,呈上奏折,恭亲王才看了几行,便先叮咛:“岳父,您慢点走!”
慈禧太后倒有些茫然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夜里收到告急军报,一时不知该如何措置?定神细想一想,记起先帝碰到如许的景象,必是先收折来看,有的大要告急,实际上无关轻重;
“先帝说过,谁如果剿除了发匪,不吝给一个王爵。这话你传闻过没有?”
“是有的,”慈安太后说,“我亲耳闻声过。不过,那是在军务最毒手的时候说的,是真的情愿这么办,还是牢骚,可就不晓得了。”
“先帝在日,有一句话,是指着曾国藩说的,你晓得吗?”这一问连慈禧太后都莫名其妙。恭亲王实在想不起来,只好实说:“请母后皇太后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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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值夜的军机章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