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琅昏昏欲睡,她身上的衣服却还没换,可傅玄又舍不得唤醒她,便出门叮咛瑶姬明日给她换上衣服,又叮嘱她如何遵循他给的方剂给王琅每隔几个时候换药,换药时还不要忘了给她用碘酒擦拭。
等统统安排安妥,他再去看了看已经睡着的王琅,这才仓促分开。
司马徵却已经转过脸去,接下去说:“在长乐宫搜出阿琅的一封信,阿琅信上所言,太后中的蛊毒,只需在蛊虫地点之处,割开一道小口,然后在伤口措置上依兰香,便可将其引出来。”
司马徵摆了摆手,道:“这些事你无需操心,照顾好太后的病症就好。不管如何,谁对阿琅动手,朕都不会轻饶了她。”
领头的侍卫点头道:“宫中潜入了刺客,放火烧了长乐宫,皇上命令搜索各宫。”
傅玄将王琅抱进楼上的一间客房,立即让瑶姬去筹办热水,趁便差人去找些给王琅治伤的药材过来。
将炭灰从伤口处抠出来,傅玄每一步做得尽量谨慎,但是这也完整不能减轻王琅的痛苦,炭灰连着皮肉,每抠出一块来,便是一个血坑,瑶姬在一旁看得更是心惊胆战,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不得不出了房间。
王琅彻夜本就受了累,现在又颠末这一番折腾,已经是身心怠倦,伤口敷上药以后便也没那么疼了,还泛着丝丝的沁凉透入肌肤,她没一会便有些困乏了。
咩哈哈哈哈哈
领头侍卫说了声“获咎”,便带着人进屋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甚么可疑之处。
将信紧紧捏在手中,司马徵挥手招来一个暗卫,问道:“玄色,你刚才说,你们将傅玄跟丢了?”
司马徵脊背一僵,面露痛色,哑声道:“这个你不必再问了,皇后晓得,自有她的事理。”
司马徵见他脸上满满的尽是担忧和惶急,并不想是作假,俄然笑了起来,似是挖苦却又更似在自嘲,嗤然道:“你看不见么?都烧了,她走了。”
王琅脸上的烧伤较着不轻,等瑶姬送来热水和药材,傅玄能做的也不过给她将炭灰洗净,然后稍作措置,敷上药。
傅玄起家披了件衣服去开门,瞥见门外沾着的一队侍卫,不由蹙了眉头道:“这是如何回事?”
傅玄拿了纱布包上药材给她敷上,等都清算安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领头侍卫被他一问,仿佛也是一头雾水,有些迷惑道:“传闻还在长乐宫那处,都有两个时候了。”
玄色朝他微微摇了点头,禀道:傅太医若要从瑞仪宫赶过来,杀了长乐宫统统暗卫,还要放火,将皇后带出宫,一时三刻绝对不成能办到。”
领头侍卫立即回道:“这个部属就不晓得了,归正上头号令,部属也不好违背。傅太医还是多多谅解,让部属出来搜一搜。”
傅玄闻言大惊,想也不想便问道:“那皇后如何得知太后体内蛊虫便是依兰?”
他现在感受本身浑身都脱力了普通,缓了缓,找回了些力量,才去给王琅将脸上最后一块炭灰弄出来。
门外火光明灭,有人便隔着门喊:“傅太医可在?”
依兰?莫非是将血啼豢养依兰?
傅玄再次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晓得。”
但是听着王琅每忍痛地抽气一声,傅玄的心也跟着一紧一紧地抽疼,比起王琅来,他整小我却更似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浓浓的汗湿。
这里是傅玄在宫中的居处,在他刚才潜入宫中之前,便想好了给司马徵解释他无缘无端失落的来由。
傅玄等他们搜索完,才道:“你可知现在皇上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