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宫里,只要衍庆宫和清宁宫的灯火还亮着,大玉儿看着黑漆漆的麟趾宫,对娜木钟充满了鄙夷。
苏麻喇一头雾水:“格格,奴婢听不懂了。”
“当然怕,只是感觉太奇特。”大玉儿说,“你不感觉索尼太淡定了吗?而他前几天就莫名其妙地对我说,他是留下来庇护我们的。”
那些工夫再也回不去了,哲哲不成惜,她的玉儿已经长大,能够来庇护她。
“你去见代善吧,我就不去了。”哲哲道,“也该让代善好好衡量衡量,皇上现在的后宫,是甚么分量。”
“你去奉告淑妃娘娘,没事了。”
“见代善?”哲哲皱眉,略考虑后问,“这件事和岳托有关?”
哲哲道:“睡啊,没甚么可骇的了,当然要好好地睡。”
苏麻喇嘿嘿笑,又问:“不过那些大人们,为甚么会情愿对你说这些事,女人不是不无能预朝政?皇后娘娘也说过好几次了。”
“娘娘……”礼亲王心中惴惴不安,忽地把心一横,跪下道,“娘娘,臣该死,臣、臣还没找到岳托。”
代善不是从皇宫正门来的,而是被佟图赖从膳房侧门带出去,上了年纪的人,经不起惊吓,礼亲王的眼睛下一片青黑。
隔天凌晨,海兰珠还在睡梦中时,大玉儿就分开了,她回到书房,在天气大亮时,等来了代善。
大玉儿吃着点心说:“我也不懂。”
苏麻喇松了口气,问道:“格格,您晓得阿谁佟图赖吗,可靠吗?”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北风吼怒,俄然听得打门声,是索尼的声音:“庄妃娘娘,已经没事了。”
苏麻喇说:“格格,您如何甚么都晓得,我明显每天跟着你。”
大玉儿回身对姑姑说:“宫里的戒严尚未消弭,明天白日,我要见代善,姑姑,您要不要一起去见他?”
清宁宫里,孩子们在炕头睡的正香,大玉儿将本身的女儿一个个看过来,她的心终究结壮了。
哲哲和海兰珠都惊奇地看着她,不久苏麻喇也来了,说淑妃娘娘那儿统统安好,宝清拉着她问:“到底出甚么事了?”
“是。”大玉儿领命,搀扶着海兰珠说,“这里都快挤不下了,姐姐,我们归去睡,我陪你睡。”
大玉儿走出版房,冷冷地撂下一句:“把血迹擦洁净,别留在宫道上,吓着小格格们。”
阿黛命宫女打热水,她仿佛还惊魂不决,问道:“主子,您还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