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酥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宁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十锦团子是我东夷的御膳之物,只要祭奠皇家先人时才会做。打翻这东西,在东夷国法中是要被杀头的。”
沈秀娟想辩驳说这是你的丫环,当然替你说话。但是她现在哪敢出声,只能捂着脸哎呦哎呦个不断。
佔酥没去理她,转向宁白羽委曲道,“宁公子,你我尚未结婚,宁家若如此不待见我,大可直接退亲就是,何必如此热诚我?”
沈秀娟天然又是被吓得缩了脑袋,正要退返来却又对上吴春艳的视野,只好梗着脖子持续说,“退亲是要掉脑袋的,你这是想让我们宁家被灭门。”
随后便见佔酥在花花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这丫头便跑开了。
那盘子之上,密密麻麻的油炸蜈蚣堆成一堆。
因而世人也明白了,这是要沈秀娟服软。
这公主如果然不嫁宁家了,那她算甚么?宁家人到时候还不在她身上泄愤。
“尚书大人说的是。花花,团子,你们另有甚么说的?”
病猫急了尚且会咬人,更何况是公主!
佔酥见此,神采俄然一变,用力一拍原木桌,收回的声响将宁家人都吓了一跳。
沈秀娟正想借题阐扬,就闻声佔酥怒喝道,“是谁将十锦团子扔在地上的?”
甚么祭奠之品弄掉在地上要砍脑袋······这道炊事确切是皇家御膳,但也只是普浅显通的一道菜。东夷主又不昏聩,哪会为了一道菜砍人脑袋。
这事竟还越说越当真了。
宁家人刹时都吃了一惊,特别是沈秀娟,打她的嬷嬷就是在打她的脸啊,立马唰一下站了起来。
退亲?这但是皇上亲下圣旨,触及两国邦交的婚事!给他们一万个脑袋也不敢退啊。
佔酥微微皱了皱眉,“沈姨娘不必担忧,此事尽管推到我身上,我也会请元皇为我另择良婿,不会影响两国邦交。只当我与宁公子有缘无分吧。”
但是此时她也只能心不甘情不肯地替佔酥作伪证,“公主说的没错,确切如此。”
“花花,怎可如此无礼?”
“公主,明显是他们抢我们东西在先,并且还把十锦团子全打翻了。您看——”团子哭哭唧唧指着地上的十锦团子。
他当然活力,嫁奁要不返来已经够他焦头烂额了,公主的性子不但没被磨平,还被这几个蠢妇弄得愈发锋利了,次次都要他来替她们清算烂摊子。
“如何了?”
“沈姨娘若不信,大可去街上找个东夷人问问,看看我所言真假。”佔酥一道眼刀畴昔,惊得沈秀娟抖了一抖。还未待她持续说,便见佔酥已经从宁白羽怀中出来,面露哀容,“阿簇,去筹办筹办。我们现在就去进宫面圣。”
宁利威顿时急火攻心,站起来一巴掌打在了沈秀娟脸上,骂道,“你这贱婢,整日口无遮拦,今后不准再上桌!”
佔酥叹了口气,“我是不在乎,可我毕竟是东夷嫡公主,东夷的端方不能在我这里坏了。”
“真是乱了乱了,羽儿,你竟是娶了个刁妇啊!”
佔酥说着看向沈秀娟笑道,“就是不知沈姨娘可愿替这老嬷和宁家解一解天罚。”
“这,这······”
“对了,差点忘了小锦在这。”佔酥微微勾了勾唇,看向小锦,一脸忿忿,“你们大可问问小锦,我东夷皇宫是否有这端方?别显得我堂堂公主在扯谎骗你们一样。”
“那是天然,不过是一道小菜。”宁利威也是被气的神采不善,冷哼一声说,“公主,你这两个丫环实在混闹,再不好好管束管束,怕是要出大事。”
“酥酥,我们入桌用饭吧,菜都凉了。”
老爷都下了号令,沈秀娟哪敢不从。咬着牙走到佔酥面前,姿势寒微隧道了歉。见她还是未动容,也不要脸面了,干脆便扑倒在了地上,哭喊着给佔酥磕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