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神情非常耐人寻问,忍不住反问了一句,道:
姚诤心中最后的那点自欺也被无情的突破了,忍不住对这位北魏的使者瞋目相视,固然北齐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可只要满朝文武同仇敌忾,抖擞一搏将北魏赶出北齐不是没有能够,可一想到现在北齐朝堂高低的乌烟瘴气,暮气沉沉,姚诤最后也只余下一缕哀叹!
“见教不敢当,州牧但有所问,辰定知无不言!”
姚诤顿时一脸惊奇,暴露不成思议的神情来。
这般看来,这姚诤倒也不是个固执不化之人,起码还能做到审时度势,他虽故意抖擞北齐,何如北齐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以是明知我为何而来,却也不得不对我礼遇有加,不能有所怠慢。
“州牧啊,想想那位大汉满脸的恨意与不甘,再看看四周百姓眼中的冷酷与气愤吧,民气求安啊,到了此时现在,你以为天意还站在北齐这一边么?”
“可在辰看来,民气即为天意,顺之则生,逆之则亡!州牧心中定也了然,方才那位十指尽断的黔面大汉在落罪之前,应当是位工匠吧?!”
“使君如此胆魄策画,少年有为兼之身份高贵,如果此番能立下此等功业,定能名留青史,为后代所垂范!”
“那就请恕下官无礼了,事无启事,可此次北魏攻齐,突然发难,随便挑起两国争端,连累无辜百姓,北魏此番行动,是否有损一国之仁德?”
“州牧无需如此夸奖高辰,高辰也只是个凡俗之人,名利自是辰心中所欲也,只是这此中要支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或许到头来万般终成虚妄,更不知将来这所谓名留青史,是会千古流芳呢,还是会遗臭万年啊!”
早知本日,何必当初啊!
“高辰,这里但是北齐,你竟敢辱及我北齐国主,歪曲我北齐朝臣,莫非你当真不怕死么?”
“民不能自保,故戴君以求宁。君不能独立,故保民觉得安。百姓因不能自保而让渡部分权力来拥立君王,君王不能舍弃百姓而独立存在,故需实施保民之任务!可观当今齐主,坐享君王之权却只顾剥削百姓以满足小我私欲,肆意搏斗贤臣乃至奸佞充满朝堂;朝中文武不知实施为人臣子因担当的任务,文恬武嬉,只知营私弄权,相互排挤,令政令不通,朝堂暗淡;用来庇护百姓的法律律则更是成为赃官贪吏压迫和残害百姓的铁链与桎梏,酷刑酷法,苛捐冗赋,早已导致北齐百姓糊口困苦,难觉得继,如此失德失行,有违天和,德不厚而思国治,辰虽痴顽,也知其不成也。试问州牧,如许的北齐,北魏如何攻伐不得?”
“辰听闻贵国尊崇佛教,那想必州牧必然听过佛家有关《越祗国不成攻伐之人缘》这则典故吧!”
“州牧方才问辰,北魏为何要无端攻伐北齐,这,不就是答案么?!越祇国因禀承了这七条法而使得国度免遭攻伐,州牧觉得,现在之北齐比拟之下又如何?”
“使君年青有为,心胸高远,实非我等庸碌之辈能够妄自推断的啊!”
“丞相雨舍便问佛陀是哪七条法例,佛陀道:其1、越祇国百姓宣讲正法,深受熏陶;其2、越祇国君明臣贤,君王从善如流;其3、越祇国百姓都能顺从法律,不敢违背;其4、越祇国礼教松散,男女守礼、长幼有序;其5、越祇国百姓敬遵孝悌之道,恭敬师长,实在遵行师长教诲;其6、越祇国畏敬六合法例,依四时运转辛苦耕耘;其7、越祇国恭敬有德行之人,对修行有成绩的沙门,虔诚地扶养衣服、卧具、医药等物;一个国度如果推行这七条法例,便不轻易有危难,即便调集全天下的兵力来攻打也没法得胜!雨舍归去后将佛陀的话禀告阿阇世王,阿阇世王便打消攻伐的打算,并以佛法来教养百姓。不久越祇国主动顺服摩竭国,两国推行正法,国度昌隆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