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之从内里返来,收伞抖了抖身上的雨珠,“钰轩侯本日在朝堂之上插科讥笑了一番,几乎逼疯了胡相,想来是被说动了,已归心于王爷。”
“调皮。”言喻之非常沉着地回了他两个字后,才道。
“钰轩侯,你这是看不起老夫?”
凤桓矣微垂着视线:“本王好歹乃是堂堂凤室宗亲的王爷,当朝天子亲叔,不管如何,也该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国难当前天然该以民生为先,私利于后。”他看向言喻之,转脸又道:“你说罢,如何玩?”
言喻之含蓄地将伞搁去墙角:“王爷可不就是喜好鄙人说这些浑话么?”
“若胡相爷非要以一官而揽百责的话,那本侯看是没人能比工部尚书更加合适了!胡相爷你看如何?”
“胡相爷,你别欺人太过!”
众文官赶紧开劝:“余侯爷,沉着沉着……胡相爷,淡定淡定……”
“胡相别开打趣,姜国公现在六十不足,苍髯白发,江陵千里以外,跋涉畴昔,别说他身子骨受不受得住,就是还留有口气,怕是也没了力量安抚灾黎。”
宣昭帝额角青筋一跳,脾气顷刻间就爆了:“没钱?这个时候你给朕说没钱?既然没钱,那就统统人都给朕缩衣节食,把这赈灾的钱给朕凑出来为止!”
户部尚书顿时就不能够保持本身的淡定了,他忙列出人群:“皇上,客岁明州蝗灾,饿殍遍野,闹得短长,朝廷拨款不下四次,早已是强弩之末,这一年未过,又闹水患,国库元气本就尚未规复,再拨款,只能说是勉强,再说另有边疆将士,也该拨军饷冬衣了……”
“赈灾!必须顿时派人赈灾!”
金殿之上炸开了锅。
宣昭帝气的:“一个个废料!按理来讲南郡水患才该是多发之地,可为何磬瑶公主所掌南郡却年年相安无事,反倒是江陵崩了?江陵的都尉刺史都是干甚么吃的!?”
钰轩侯胡相爷青着脸执笏面向殿上,震声一吼:“求皇上决计!”
“求皇上敏捷制定赈灾人选!”
“胡相爷莫非当江陵水官都是吃干饭的吗?钦差大臣尽管派粮抚民,兴建水利,天然交由工部与本地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