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灯中还附着竹筒,筒内是一纸信笺,有些写着新年祈愿,也有的写着相思之句和落款,但愿遇见有缘人。
大明湖由泉水会聚而成,是天下少有的‘泉湖’。一眼无边的湖面上平光如镜,烟波浩大,水色澄碧清澈,水榭长廊整齐有致,远处千佛山倒映湖中,美如天然画卷。在夏季虽看不到鸢飞鱼跃,荷花满塘,但银装素裹,画舫游湖,无数莲灯飘零,分外妖娆。
他正筹办脱手时,庞明阳俄然僵在原地,瞬也不瞬的望着火线,南宫玉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只见红袖傍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劈面走来。红袖认出了他们,眼中的惊奇之色一闪即逝,假装没瞥见般持续陪着中年人谈笑。庞明阳从速转过身去,面朝湖水,深深吸了口气。南宫玉道:“大师兄不必为如许一个女子难过,她不值得大师兄伤神。”庞明阳眼含热泪道:“三师弟说的是,没想到我第一个喜好上的女子竟是如许的人。”南宫玉道:“谁的豪情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不经历风雨就不晓得明丽的阳光是多么宝贵。而风雨总会畴昔,阳光也总会到来,大师兄已迈出了第一步,倒是件功德呢。”庞明阳苦笑道:“三师弟真会安抚人,我听你的就是了。我们归去吧,明天一早还要回谷呢。”沈俊绝望道:“再多玩一会儿呀,前面另有好多处所没看呢。”庞明阳道:“再往前走还不知有多少女孩子给三师弟送情书呢,我可受不了那刺激了。”南宫玉笑道:“统统听大师兄的就是。”庞明阳道:“不过我们不能白手归去,要给徒弟他白叟家买点礼品,再为谷里备一些东西。”
南宫玉三人都不知‘抽头税’是指甚么,黑衣头领接着叫道:“花田帮本年的抽头税是三百八十两,可备齐了么?”帮主鲍旭起家道:“齐了,请副舵主查收。”说着也将银子放到那黑衣人桌上,黑衣头领称过银子后,划掉了花田帮的名字,请鲍旭回归本位。
沿岸长堤的杨柳上挂满彩灯,远观如长龙般绕湖盘卧。彩灯的种类繁多,让人目不暇接,道两旁另有卖各种玩意的小贩,以卖莲灯的买卖最好。三人沿堤赏灯,多有红男绿女穿戴新衣把玩游湖。也有些自命不凡少年漂亮,碰到标致女人都会上前酬酢问礼。南宫玉无疑是少女们谛视的工具,不管走到那里都引得秋波无数,窃保私语。
三人在远处的一张空桌坐下,大厅内鸦雀无声,只能闻声那黑衣头领“唰唰”的翻阅册子的声音。忽听他清咳了一声,道:“上面该忠义会了,你们本年的四百两抽头税可备齐了?”陶万里起家道:“都备齐了。”说着拎着承担来到黑衣头领桌前,从包中取出了银锭,摆在桌上。黑衣头领拿起秤砣,将银子过了秤,然后提笔在册子上划掉了忠义会的名字,道:“陶会长辛苦了,请回吧。”陶万里松了口气,走回坐位。
南宫玉倒吸了口冷气,偷眼一看,发明陶万里和鲍旭都没有了小指头,这才知那黑衣头领不是在说大话。难怪这些帮派都行事低调,本来都是在被逼交钱,这类丢人的事谁都不想张扬。那黑衣头领照着册子持续念叨:“龙沙帮本年的抽头税是四百二十两,可备齐了么?”这时西面一桌站起一人,战战兢兢道:“敝帮只凑了二百六十两,剩下的银子可否再脱期一月。”黑衣头领皱眉道:“赵帮主,一年的工夫还不敷用么?还要再脱期一月?”那赵帮主叹道:“本年的买卖不景气,还望贵帮谅解则个。”那黑衣头领嘲笑道:“抽头税是我们查阅你们账簿后算出来的,你们谁都交得起,怎能说买卖不景气呢。”赵帮主为莫非:“账簿上虽有支出,但很多欠款没有讨回,这才凑不敷银子。”那黑衣头领道:“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们只看明账算钱,如果此例一开,今后谁都要拖欠一个月的话,我通天帮的威望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