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冰镇莲子粥外,甜儿还端来了四样精美小菜,丫环们都已退下,屋内只要甜儿一人服侍。南宫玉吃了半碗便即吃饱。只听门外有人道:“宋明见过公子。”南宫玉呷了口清茶,道:“小宋出去发言。”一名精干的少年徐行进屋,拱手立于他身后,南宫玉道:“宋叔在忙甚么?”宋明欠身道:“南京钱庄开张期近,寄父他白叟家昨夜就出发了,本想向公子告别,但是公子昨夜身材不适,便让小人代为传达。”南宫玉为莫非:“我酒后没在宋叔面前失态吧,他白叟家可有不悦。”宋明忙道:“公子说那里话,寄父只是担忧公子身材罢了,叮咛小人好好照顾。”南宫玉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宋明道:“公子明天可有安排?”南宫玉想了想道:“有些光阴没和秦羽先生弈棋了,就去‘静竹斋’坐坐吧。”宋明道:“是,小人想提示公子今晚还要赴王公子的开业宴会。”南宫玉点头道:“我晓得了。”
甜儿穿上了她的湖水绿苏绣长裙,盘拢好了头发后前去开门。南宫玉的寝室充满着古色古香,每一件家具都是上好的梨花木,每一件安排也都出自名家之手,珍而不俗,恰到好处。门外是四名一样打扮的丫环,手中托着铜盆,毛巾,衣服等物鱼贯而入。带头的丫环笑嘻嘻的瞄了甜儿一眼,然后一起施了个万福,道:“公子金安。”南宫玉道:“四位姐姐免礼。”那四名丫环名叫春盈,夏音,秋韵,冬梦,是南宫玉的贴身侍女,皆是年芳二八的仙颜少女。春盈道:“奴婢服侍公子换衣。”接着四女开端为南宫玉净面漱口,拢发修甲,铺床叠被,最后为他穿上一件粗布长袍,系上腰带。丫环们皆穿绫罗绸缎,而仆人却穿布衣,他以为布衣比丝绸穿起来更加贴身温馨,而身为都城首富的他也不必用华衣来彰显身份。而他的布衣和浅显百姓所穿也不一样,乃都城张记‘张巧手’所制,针脚精密,剪裁合体,仅工本费便是三两银子,比大多数的华衣都要高贵,南宫玉一贯以为看不出的崇高才是真正的崇高。
南宫府共有六进,占地十三亩,在都城也是首屈一指的阔宅。南宫玉出了屋门,沿着松林小径走上了一座木桥,桥下溪水潺潺,他立足抚玩了半晌鱼儿戏水,便走出了他的‘凝玉轩’。院外是一座大花圃,园内翠湖清莲,朱亭假山,曲廊楼阁,奇花异草,无不尽有。两名俏婢泛舟湖上,笑语着采摘莲子;四位花匠躬身花圃,温馨地修花剪草;数名老仆打扫天井,悠悠的扫下落叶,见到南宫玉后都浅笑施礼,却都没有停动手中的活儿。南宫玉夷易近人,待人刻薄,没有仆人架子,反而更得下人们的尊敬。一起上他能叫出每个下人的名字,态度亲热有礼,温文如玉。
南宫玉见了他们笑道:“几位大哥巡院辛苦了。”五名护院一齐施礼,严刚道:“小人分内之事,公子但是要出门?”南宫玉点了点头。严刚道:“比来世面不算承平,小人愿庇护公子摆布。”南宫玉笑道:“倭寇再猖獗也不至到天子脚下反叛,严大哥不消担忧。”严刚躬身领命。
‘静竹斋’位于城西的一条僻静胡同里,它的仆人秦羽先生乃棋坛新星,天下国手,十六岁便优胜九位国手,自创“妖星定式”,连棋圣黄龙士初遇妖星也连败两局,最后黄龙士弃子抢先,连扳五局,这才破了无人能解的妖星定式,不过秦羽之名也响彻棋坛,成为当今大师。今后他隐于‘静竹斋’,三年不出,思棋悟道。但是秦羽也是要用饭的,用饭便要用钱,以是他对每位上门的应战者均收收一两白银,对弈三局后只要应战者能胜出一局便分文不取,至今为止独一退还的人便是南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