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何良方？”徐其昌不动声色地看向刘氏。
桃夭见平湖长公主身边的中年嬷嬷神采都不对了，立即拉了桃花一把，“长公主莫怪，桃花年纪小不懂事――”奴婢两个字却如何也说不出来，急得她手心满是汗。
阿九的内心有个小人在喝彩腾跃：我说的是实话，是实话，是实话呀！这年初说实话都没人信赖，好哀痛呀！
“你俩便是顾九的丫环吗？他没有教你跟主子回话要自称奴婢吗？”平湖长公主漫不经心的声声响起来。
安慧茹一瞧她娘活力了，忙嘿嘿嘿地凑畴昔，“娘活力啦？女儿一时焦急说错话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女儿普通见地哈！女儿给您赔不是了，您就笑一个嘛！多笑笑年青，活力老得快。”她抱着她娘的脖子各种耍宝。
“大胆，长公主面前要自称奴婢。”平湖长公主身边的中年嬷嬷皱起了眉头，这两个丫环也太没端方，连存候都不会，无怪乎惹出事端。
“这么说你们琴棋书画都会喽？”平湖长公主的身子往前倾了一些。
桃花张口就道：“那当然了！公子学甚么我就跟着学甚么，公子不学的我也得学，公子会的我都会，公子不会的我也会。”她一点都不谦善。
平湖长公主谛视着桃花，一时半会她还真分不清这小丫头是赋性如此还是装出来的。她的唇角勾了勾，“如何本宫传闻顾宅的统统活计都是你们在做？”
徐采薇这才对劲地收了眼泪，趴在她怀里道：“娘，您跟爹说，把那两个丫头弄我院子里去。”到了她手里还不是她想如何就如何？她必然要毁了她们碍眼的脸。不是伶牙俐齿的吗？那就拔了舌头好了。
“将军不成。”刘氏赶紧禁止，“至公子本就心中怀有怨气，如果再打杀了他的丫环，他不是更要抱怨大将军？如果因为此事伤了将军与至公子的父子之情，妾身真是罪该万死了。”
桃夭见平湖长公主没有活力，胆量也大了起来，弥补道：“公子要听曲我们就操琴，公子要写字我们就研磨，公子要下棋我们就作陪，公子要赋诗我们就凑趣。”在内心又加了一句：公子要杀人我们就递刀。可惜公子武功太高，常常她们只来得及挖个坑。
看了桃夭一眼又道：“桃夭姐姐是公子从乱坟岗救返来的，公子要不救她，她现在坟头的草都老高了，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吧？桃夭姐姐倒是想做奴婢酬谢公子来着，公子没同意。公子说桃夭姐姐家里可有钱有势了，她也是令媛大蜜斯，做不来奴婢的话，摔了盘子打了碗得不偿失，她若想回家就归去，不想归去就留下来陪我玩，归正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
待真正扳谈起来，世人又是目瞪口呆，说好的温润如玉呢？哪个眼瞎的说顾九温润的？站出来不打死他！去他大爷的温润，冷酷如水还差未几。
徐其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的但是真的？那两个丫环就这么胆小妄为？”还从没传闻过敢跟主子脱手的主子，这可要不得。
“为何要自称奴婢？”桃花下认识的反问。
徐采薇提早回了府，一回到府里就对刘氏哭诉了委曲，刘氏一听是那贱种的丫环让女儿没脸的，火气就压不住了，“反了，反了天了，主子都敢跟主子脱手了，这还了得。我儿莫焦急，娘必然让你爹还你个公道。”
阿九却表情极好地在内心哼唱起歌儿，手指在腿上悄悄打着拍子，就差点头晃脑了。真要多谢大和尚给他弄来那么多孤本，不然现在他也装不了学神。哎呦喂，打别人脸的感受可真爽啊！特别是最早发起交换学问的宋承泽，那脸都肿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