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九,如果不问他,他就坐在那边谁也不理睬,悠然得意,一点都没感觉不安闲。可如果问到他头上,不管他们在议论甚么,他都能接上话,他的话简练,却又让人耳目一新。开端大师都不平气,用心找些刁钻的题目问他,可不管多么刁钻偏僻的题目,他都能给出答案和解释。他们一群人都没能难住他一个,这的确是学问上的碾压,这让大师非常挫败。
刘氏便委曲起来,“这能怪采薇吗?她的耳坠子丢了一只,她面子薄,在人家府上作客也不敢张扬,想着那两个是至公子的丫环,如何也比外人靠近些,便想让她们帮着找一找。她们不肯便罢了,还当着各府闺秀的面冷嘲热讽让采薇下不来台。采薇气不过说了她们两句,那两小我就上手推了采薇,不幸采薇长这么大妾身都没舍得弹她一指甲盖儿,却被主子――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刘氏的眼泪说来就来。
阿九的内心有个小人在喝彩腾跃:我说的是实话,是实话,是实话呀!这年初说实话都没人信赖,好哀痛呀!
“大胆,长公主面前要自称奴婢。”平湖长公主身边的中年嬷嬷皱起了眉头,这两个丫环也太没端方,连存候都不会,无怪乎惹出事端。
桃花抬脚往就里走,桃夭却严峻地抬不动脚,她想到不能给公子丢人,一咬牙跟在了桃花身后。
桃花点头,诚笃答复:“没有,公子说我俩不是奴婢,奴婢是要签卖身契的,我和桃夭姐姐都没有卖身契。”
桃夭见平湖长公主身边的中年嬷嬷神采都不对了,立即拉了桃花一把,“长公主莫怪,桃花年纪小不懂事――”奴婢两个字却如何也说不出来,急得她手心满是汗。
刘氏跟徐其昌天然不会实话实说,她是如许说的:“采薇那丫头提早从平湖长公主府返来了,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妾身几次扣问才知是和至公子的两个丫环起了吵嘴,妾身已经说过采薇了,将军能不能跟至公子说一声,都是采薇不懂事,让他切莫计算。”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
“长公主召你俩出来呢。”丫环对等在内里的桃花和桃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