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谨慎地窥了一眼昭明帝的神采,建议道:“要不圣上再宣主顾事过来问问,许是能想出体例。”
谁知昭明帝话锋一转,俄然问道:“传闻顾爱卿看完了国库近五年的账册,有何感受啊?”
昭明帝就更气了,目光不善地看向李尚书,声音阴仄仄的,“李爱卿,可有此事啊?”
“未曾。”阿九垂下眼眸,好似有多少害臊。
李尚书扑通跪在了地上,面带难堪,“圣上,臣,臣无能为力啊!”身为户部尚书,他没登门去要过欠银吗?没要来不说反倒被挖苦,他的心伤痛苦向谁诉说?
“回圣上,千真万确,光是老王爷一家就借银一百二十万两之多。”老王爷是圣上的亲叔叔,先帝在时封为英王,一辈子不问朝政,只知吃喝玩乐,哪怕现在老了也是不着调,上个月还纳了个二八年纪的小妾,老英王府里乱得乌烟瘴气。
阿九跟着宣旨寺人走后,户部就炸开了锅。阿九一进户部就在库房看账册,很多人乃至都没和他碰过面,他们那里能想到才入宦海的菜鸟这般受圣上看重,飞黄腾达是必然的了。心中悄悄悔怨没提早跟阿九打好干系,锦上添花那里比得上雪中送炭?
阿九面庞安然,“臣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为报君恩不惧粉身碎骨!”
昭明帝心中荡漾,他望着阿九那双清澈的眼睛,沉声道:“福喜,传朕的旨意,户部主事顾九精忠为国,朕钦封为忠义侯!”
“是臣配不上宋家蜜斯。”阿九诚心说道,“阿九出身微末,宋蜜斯令媛闺女,门不当户不对,齐大非偶,还请圣上明鉴。”
阿九立即就跪下了,“臣不敢!”
阿九诚恳答话:“回圣上,臣本年十八了。”
可哪怕便可行招商之事也得三两个月才成,现在国库急需大量银两,漠北的战事底子就等不了,如何办呢?昭明帝又皱起了眉头。
感谢QQ0e82ec295614f3的3朵鲜花,感谢淡书偶然v看花看酒看月娘明天的9朵鲜花和明天的19朵鲜花,感谢啊!
“是呀,大燕太穷了,匈奴陈兵边疆,朕莫非不想打吗?可国库空虚,朕拿甚么去兵戈?一旦开战,补给跟不上,死得都是我大燕的将士啊!”昭明帝神情有些冲动,整天听大臣争来争去,他早就烦的够够的。现在阿九说出了他的心声,他看阿九扎眼极了,对着这个年青的臣子倒起苦水来。
圣上公然非常欢畅,大手一挥道:“到底是年青人脑筋就是矫捷,顾九不错,不错。”他连说了两个不错。
户部好歹还能凑出两万石粮食,工部可就惨了,制造兵器本就是个耗银子的活儿,户部拨不下来银子他有甚么体例?工部尚书急得都要咬人了,从早到晚来户部围堵李尚书要银子。李尚书也非常光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李尚书想想也是,非常欢畅地拍拍阿九的肩膀嘉奖了一番,然后颠颠地去宫中向圣上报喜去了。当然他并没有隐去阿九的功绩,反而很坦诚的回禀了这是阿九想出来的体例。他瞧得很清楚,圣上看重顾九,这事瞒不住,顾九的功绩,他这个作为下属的不也有功绩吗?
阿九解释道:“我们大燕朝不是有皇商吗?他们手中银子最多,找他们要银子,如果不肯给那我们就换个别例。今后皇商每三年或五年一换,让他们拿银子来换发卖权,只要银子充足,谁都能够参与竞标,价高者得,外务府对天下范围内招商。比如能够把胭脂和水粉放在一起当作一项,谁出的银子多谁就是胭脂水粉这项目标皇商,外务府发牌为证,宫中也只认他这一家。除此以外,茶叶,布料,珠宝金饰等都可如此,如许一来不就得了一大笔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