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卿眼神定定,仿佛有种令人佩服的力量,他轻声道:“天下局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万事万物皆依天道循环不断,因循自有其定命――国势,特别如此。这事理,你我都懂。”
言罢,一把掀起酒塞,抬头就是一口,叹道:“好酒!”
林世卿站起哈腰一辑,笑道:“小弟这便见过兄长。”而后却像是是以想到了甚么,张了张嘴却又合上了。
林世卿轻笑两声,没有再说下去。
“梁国看似安静,但是梁帝被下毒已久,虽说现在有了天山雪莲这等奇物,但若不将下毒之人真正肃除,即便人间当真有起死复生的灵丹灵药,只怕也同难救回别性命。至于下毒之人是谁……想来,孟兄该是明白的。”
林世卿抿嘴一笑:“聚仙楼……世卿原不知孟兄年纪,自也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晓得了,虽晓得那平话先生说的话做不得真,也知这原属于孟兄的私事。可孟兄既然问了,小弟便多嘴的问一句,为何孟兄到了现在也未有妻娶?”
聊了好一会儿,孟惊羽忽道:“熟谙这么久,还不知林兄贵庚。”
林世卿轻笑一声:“未料你我竟是酒中友。”
不过二人也都没有胶葛于此,而后又聊了些这些光阴待在原州城的见闻所感。
孟惊羽奇道:“林弟想到甚么直说便是。”
孟惊羽端倪一挑,不置一词。
林世卿挑眉道:“既如此,世卿倒有些不明白孟兄何故会喜好去绯衣楼这般驰名的风尘之地了。”
孟惊羽一愣,见他的确一副当真神情,不由得笑得锤了两下身边的石桌。
林世卿瞥了眼四周:“殿下谈笑了,不过,小相本日相邀倒的确是有要事相谈――”
孟惊羽又道:“既不是在朝堂,何必你我张口杜口都是的官话称呼?前次在绯衣楼中都还是以朋友兄弟相称,何故熟谙的久了,反倒陌生这很多。”
孟惊羽细心瞧着林世卿的神采,道:“那怪人跟我是在一片梨花林里了解的,他带了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拉着我不放,又跟我说了好几天的话。”
林世卿道:“本年虚岁二十了。”
孟惊羽见他不说话,瞧了瞧天气,终究主动道:“时候不早了,说吧,林弟今晚究竟是何事相约。”
林世卿见状,点头发笑道:“放心,不抢你的,”而后又叹道,“这酒定是本地人酿的,实在辣的很又烈得很,刚一入口就晓得这酒足能从胸腹一向烧到喉咙。”
“慢,”孟惊羽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我问你,你我二人当今是在朝堂?”
孟惊羽听他说完,双手托起酒坛,又是一口。
“孟兄何必与我绕弯子?你我二人景况你很清楚,现在是你更需求我,还是我更需求你……”林世卿见孟惊羽开口似欲言语,截声又道,“先不急着答复我――推让的话,我既将你邀约至此,便天然有掌控让你收回。”
林世卿附和的点点头道:“的确如此,除了烈和辣以外,这酒再没甚么别的滋味了。不过我传闻,这里倒是有一种酒是用羊奶马奶酿制的,制作工艺与我们中原的酒不大一样。喝了不但不伤脾胃,反有健胃养脾的服从,极其奇异,只是可惜还没能有机遇尝上一尝。”
孟惊羽道:“那梨花酿又苦又涩,我长到这么大还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酒。”
“楚国左相林世卿拜见,不过却不知殿下口中龙渊二字是为何意?”林世卿回身,笑着抱拳。
孟惊羽闻言微微敛了眸子,笑得懒惰:“林弟啊,这你就高估我了,我此人要说诗词歌赋闲时都还能勉强来上两手,可这乐律乐感就实在是跳脱五行外了,别说着不着调,起首便是大大的没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