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惊羽不由有些绝望。
林世卿见他问到了正题,没有当即答复,沉吟了一会儿方看着孟惊羽道:“此番诸国为了招婿出使而来,皆是苦心筹办。但是齐国这位贤名在外的五皇子,表示却并不如人意。”
林世卿挑眉道:“既如此,世卿倒有些不明白孟兄何故会喜好去绯衣楼这般驰名的风尘之地了。”
孟惊羽道:“早前看你便觉有缘――说吧,何事?竟值得相爷在如许一个高雅的处所独独邀我出来弄月。”
二人相视一笑,林世卿做出一个请的行动:“坐。”
孟惊羽用心把三年前的诸般场景扭曲的不成模样,以此来探一探林世卿的口风,谁料他实在是太淡定了些,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孟惊羽有些惊奇的看着他道:“本来我想着林兄性子清冷,却没想到本来还是会谈笑的。”
不过二人也都没有胶葛于此,而后又聊了些这些光阴待在原州城的见闻所感。
孟惊羽见他不说话,瞧了瞧天气,终究主动道:“时候不早了,说吧,林弟今晚究竟是何事相约。”
林世卿见他不说话,便自顾自的又接着道:“孟兄是否感觉梁帝这几月间身子式微的太快,多日来依礼召见次数实在有限,且多让大皇子萧庆代庖,前几日召见时乃至连完整话都说不出几句了?”
林世卿听后笑道:“闷倒驴?这倒是个好名字。不过我可得喝得谨慎些,一个不谨慎成了驴子可就不好了。”
林世卿回道:“这可不是谈笑,我这两句说的实在是再没有更当真的了。”
林世卿附和的点点头道:“的确如此,除了烈和辣以外,这酒再没甚么别的滋味了。不过我传闻,这里倒是有一种酒是用羊奶马奶酿制的,制作工艺与我们中原的酒不大一样。喝了不但不伤脾胃,反有健胃养脾的服从,极其奇异,只是可惜还没能有机遇尝上一尝。”
孟惊羽道:“天然没喝完,喝了一口我就给砸了。”
林世卿摇点头:“好酒谈不上,贪酒倒是真的。”
二人笑毕后,孟惊羽道:“林兄方才提到那奶酒,我倒是专门去城外不远的牧户家尝了的,总的来讲也还不错。马奶酒倒还罢了,香苦涩甜的非常好喝,只是没甚么酒味,像是专门给女子喝的酒。羊奶酒我就有些不能接管了,带着些去不掉的羊膻味,若让我喝这酒,倒还不如让我多吃几口肉来的利落直接。”
二人不由得一同笑出声来。
林世卿笑问:“竟另有这么难喝的酒,那你喝完了吗?”
“慢,”孟惊羽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我问你,你我二人当今是在朝堂?”
孟惊羽闻言微微敛了眸子,笑得懒惰:“林弟啊,这你就高估我了,我此人要说诗词歌赋闲时都还能勉强来上两手,可这乐律乐感就实在是跳脱五行外了,别说着不着调,起首便是大大的没谱。”
孟惊羽也不拘束,向前几步一撩衣摆坐下,将手上提着的两个酒坛撂到亭中的石桌上:“不管何事,如此星斗如此夜,如何样都值得干上一杯。前次在绯衣楼你走得仓猝,今次可不能那么快放过你。”
“楚国左相林世卿拜见,不过却不知殿下口中龙渊二字是为何意?”林世卿回身,笑着抱拳。
孟惊羽又道:“既不是在朝堂,何必你我张口杜口都是的官话称呼?前次在绯衣楼中都还是以朋友兄弟相称,何故熟谙的久了,反倒陌生这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