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雅愣然:“如何?”
“嗯。”景枫又将琴放于案几。他顿了一下,游移道:“只是,凡是来讲,霜露琴师每年只做三张七弦琴,一张新月式,一张伏羲氏,一张连珠式……”
景枫沉默半晌,忽地转头对舒棠一笑:“霜露琴师打造一张落霞式的七弦极其可贵,小棠女人得之,乃是幸事。”
六合间起了风,吹得舒棠额发狼籍。云沉雅望了她一阵,伸脱手,帮她理了理额发,又将坠到一边的小布包挪到她身前,道:“路上谨慎些。”
云沉雅背对着景枫,悠悠道:“我本日在想,棠酒轩的买卖不错,若今后能开个酒坊,单靠这个,也能过上不错的日子。”
云沉雅心中一沉:“你方才说,阮凤送小棠的这张,并非那三种款式之一,而是……落霞式?”
“大哥,这张七弦……”
风将云沉雅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他沉了口气,道:“方才你话说到一半,却俄然愣住。是有甚么话,不能当着小棠说吗?”云沉雅回转过身,定定地看向景枫,“那七弦琴,和北地有关联?”
要如何才气果断不移地去信赖一小我呢?云沉雅想。他垂下眸,望着腰间的挂着的锦囊。那锦囊绣得极好,光彩平淡又金贵。这锦囊,云沉雅戴了三年多了,可谁也不晓得内里放着甚么。
长盒里公然是一把七弦琴。琴首缀着牙白穗子,琴面有梅花断纹。尾处椭圆,底面木色深润。
舒棠不懂琴,见云沉雅的反应,便问道:“云官人,这琴有甚么不对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