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许岗一愣,“我们招人制盐,风险会否太大了?”
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不是一颗石子,是一枚璞玉。
“骗?”秦河一愣。
“这些盐是你制的?”扈瞎子抓起一把盐晶,问道。
“姓秦的,出来!”
“就一百斤,我先付你一半的款项。”
“相公,小女子这就去为您煮一碗白面。”
方才他在扈瞎子面前强撑场面,现在已惊得满背盗汗——说到底,秦河只是个战役年代穿越来的浅显人,上辈子见过最凶暴的人也不过是街头的盲流,和扈瞎子这类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人底子没有可比性。
“小子,你好大的口气!”扈瞎子奸笑着说道。
这时候扈瞎子就会用独眼死死盯着对方,察看那人眼角肌肉的每一次抽动、喉结的每一次吞吐——如果对方内心有鬼,必然会因为惊骇和心虚露怯。
许岗这下可愁眉苦脸了。
就如此时现在。
扈瞎子也神采一变,眉头紧紧皱起。
偶然候他也拿不准对方拿来的货是真是假,又能卖到一个如何的价。
许岗解释道:“我们狠敲了扈瞎子一笔,只消躲起来清闲半年,改头换面后又是豪杰!”
“一百斤起售,先款后货。”秦河想也不想便说道。
秦河现在不过是招几个担水的力工,需求如许待他们吗?
扈瞎子温馨听完,神采虽无窜改,心中却愈发惊奇——这真的是阿谁小地痞秦河吗?
这一番话有根有据,娓娓道来,扈瞎子怎能不被他说动!
可秦河还没来得及合眼,门外就传来一阵凶暴的呼喝声。
本来谢鸳已将这里清算得井井有条,就连那堵破墙也用碎砖烂瓦堵上了一部分。
这时许岗与秦河说话,他反应不免痴钝一些。
回到破屋,秦河一阵惊奇。
半晌,扈瞎子俄然抬手,表示本身的伴当退开。
远房亲戚?许岗愣了一下,这盐不是他和秦哥儿熬夜制出来的吗?
午后。
“好!”
秦河却奉告他:“不但我们要吃好米好面,将来招的工人也要吃好米好面。”
许岗迷惑不解。
一旁的许岗差点惊掉大牙。
“从一个远房亲戚那儿拿的货,”秦河浅笑答复,“我已经和他约好了,只要我能找到销路,货要多少他给多少。”
秦河摇了点头,一头栽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