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皇上,便不成制止地想到了那封圣旨和那瓶□□,大抵便是现在安排苏公公筹办的吧。
“皇上,您既然对静妃娘娘成心,何不救她于水火当中?”苏公公问。
天阶夜色凉如水,琉璃瓦的重檐屋顶下,窗纸上烛光摇摆,许静然瞥见了作为静妃的本身掩上了朱漆门,跟着宫女寺人的掌灯分开了乾阳殿的文帝寝宫,愁绪可见眉间凝着,心不在焉地走向了侧殿,走了两步踩到了脚下的裙摆,踉跄了一下,身边的宫女春柳扶了她一下,“娘娘谨慎。”顿了一下又体贴肠劝道,“娘娘切莫过分忧心了,皇上会好起来的。”然回应她的只余一声感喟。
文帝扯出一个惨白有力的笑容,“小苏子,你是从朕十五岁那年便跟着朕的吧。”
许静然想起来了,这是皇上殡天前的一天早晨,忽而好了起来,但不管谁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回光返照,皇上调集了亲信大臣安排后事,静妃一向伴随在侧,只想多伴他些光阴,多看他两眼。深夜了,皇上倔强地让她去安息,只留了苏公公服侍着,这是她从五郎寝殿中出来时的景象。看模样,他们仿佛看不见她?
“呵,即使贵为天下之主,但是朕当初还是庇护不了朕敬爱的女人另有我们的孩子,厥后,静儿变了,朕也变了,朕把爱都藏起来,只给了她宠,那是对待她最好的体例了,父皇他松口了,大臣和妃子姬妾也不再在乎静儿了,呵,也是,一个青楼出身没法孕育孩子的妾室对他们来讲的确无足轻重,但是,那是朕的静儿,朕的血脉啊!朕能够给静儿恩宠、给她庇护、给她职位,但是朕给不了她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