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边跪着瑟瑟颤栗的沈成茂,右边跪着沈家大掌柜,亦是面如死灰。
主审官又细细问了几个题目,正中关键,想来开堂前也是做了很多筹办的,然后有人拿着证词让唐永乐画了押,再传下个证人。
那主审官赞成地看了衙役一眼:“犯人鄙视公堂,来人,给我先打二十大板!”
戚寒水昂首看了她一眼:“鞠问时你说话谨慎些,别被沈家咬上,他们父子但是甚么缺德事都干得的。”
“公堂之上,主审官自有判定。”
“人怕着名猪怕壮。”相思回了一句,唐玉川正要说话,却俄然闻声大堂一阵喧闹,几人昂首一看,见是几个衙役押着三个犯人上了堂,为首一人头发披垂着,污泥油垢糊了一脸,细心瞅了瞅,才气看出是那人恰是沈继和。
自被带上公堂,沈成茂便一向低着头,只仓促扫了堂上一眼,之前只感觉有些熟谙,却没认出来,现在一细看,心下大骇:“你……你如何在这!”
“绝无此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会长这是决定要嘴硬到底了不成?”主审官一拍惊堂木,喝道:“带证人上堂!”
主审官把惊堂木在桌上敲得一声巨响,喝道:“顾大人是本案陪审,为何不能在这!”
相思没理睬唐玉川的满怀闺怨,一面与周遭熟人点头请安,一面问:“还没开堂呢吧?”
“先生,昨儿辛老迈送来的碧幽草有没有效?”相思一早就来戚寒水处报导。
戚寒水滴点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分了心,手上力道没有把握好,划破了小母鸡的内脏,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手:“他们沈家自作自受,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早该遭报应了。”
这主审官本就生得凶神恶煞,常日又是审惯了犯人的,此时建议怒来,当真是有些骇人,那沈成茂常日靠着沈继和撑腰,在云州府为非作歹,胆气却没有多少,此时景象更是见也没见过,当下吓得抖如筛糠,更是头也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