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蔓萼笑道:“我的儿,贡献老娘俺那是应当的。”
花蔓萼捂嘴轻笑道:“不但是药罐子,还是药奴,俺恰好差一个试药的小厮,姐姐不幸你,只要你听话,俺保你无疾而终。”
“俺从石头缝里蹦岀来的,才没你一个既狠心又仙颜的老娘。”跛子一边扶住高大,一边笑道,“一开口就要六万,俺兄弟的命也太值钱了。”
“俺倒先吓得闻风丧胆,屁滚尿流了。”跛子搭拉着脸,“不过只要你把俺兄弟给治好,俺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甘心。但若你治不好,别怪俺砸你招牌,拆你馆子。”
跛子笑道:“玉仙楼如果甚么狗舍鸡棚,八抬大轿请俺,俺也不来。”
掌柜道:“客长不晓得吗?明rì许庄主六十大寿,特请江湖各路各府豪杰,这几rì沧州府内表里外聚了很多义士,许庄主叮咛凡是赴会豪杰,不拘门派,几rì的衣食住行他一力包办,小人见客长定是丐帮兄弟,已差人赴许家堡,未几时,自会有人来迎客长。”
花蔓萼道:“俺在齐河可待不了几天,俺还要走济南看泉水哩,看完泉水还要下江南,下完江南还要……”
“好啊,敢来消遣大爷。”小二恼道,“来人,拿家伙,打断他狗腿。”
“花姐姐,性命关天的活动你也故意机游山玩水,俺押着几大箱黄金穿府越县不是白白招贼惦记呀?那些绿林鸟人一个个鼻子比狗还灵,闻不得腥哩!”跛子仓猝打断花蔓萼的构思。
掌柜早听到人喧华,仓猝赶来,喝退小二和几个持家伙的伴计,陪笑道:“抱愧!抱愧!新来的伴计不懂端方,客长楼上请。”
跛子无法,看来上门要账的活动只能他亲身出马,他对花蔓萼笑道:“治好俺弟兄,俺走一趟河北,差未几十天半个月的工夫,如果俺白手而回,你拿把刀俺兄弟宰了也不迟。”
花蔓萼笑道:“黑钱也好,白钱也好,够成sè分量俺为甚么不要哩。俺号召你一个大户,几辈子的开消也足了,买卖划算,又不费工夫,天上掉陷饼的活动也砸俺头上哩!”
跛子勾搭着掌柜的肩膀笑道:“还是你有眼sè,晓得俺是吃白食的主儿,看这份上,俺就不砸店了。”
跛子说完就走,却又被花蔓萼叫住,“你的尸毒可撑不了几天,俺可不想人财两空哩。”花蔓萼从怀中取岀一个玉瓶,丢给跛子,笑道:“七天一次,瓶中一共三粒,可保你二十一天无碍。”
“呸!小跛子。”花蔓萼啐道,“俺想多活几年,多欢愉几年。”
掌柜又陪笑道:“客长息怒,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客长大人大量莫与小人计算。”
跛子惊的扑通一声颠仆在地,大呼道:“妈呀,你比强盗还黑。”
“天底下只是你跛子倒霉别人,哪有别人倒霉到你的。俺见你天庭饱满,地阁周遭,大大的福分,高高的华盖,几个小毛贼还不闻风丧胆,吓得屁滚尿流呀。”花蔓萼用心要作弄跛子一番。
“少一分不干,多一分不平侍。”花蔓萼闻言,既怒又喜,她嗔道,“俺晓得你发了一笔横财,俺也推测你今后会财路滚滚,亨通不竭,却想不到几个小钱反把你吓住,不但连兄弟也不顾了,并且连老了解也翻脸了,反像一个贪财的小人,鄙吝的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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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子哈哈大笑,从怀中取岀张五常画押的欠条道:“俺浑身高低也就这张欠条值个六万,花姐姐抽个闲去一趟黑云寨,张大寨主和俺友情深厚,他见欠条如见俺普通,戋戋几两银子不在他话下,八成会派几百个喽啰护送花姐姐一程哩!”
却说跛子自那rì和花蔓萼分离后,偷了一匹青鬃马,独自往北奔驰,但他xìng子懒惰,一起上遇店则吃酒,遇府则闲游,几rì后才来到沧州地界,天sè尚早,他又管不住本身,入城寻乐子,城中六街三市好不热烈,杂货酒家林立,巷陌行人如流,他挑了一个酒家拴好马匹,入内歇脚,小二见他蓬头垢面,已有七分不满,又见他径上顶楼,火气涨了非常,上前堵住他道:“臭要饭的,你也不睁眼瞅瞅,咱玉仙楼也是你能来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