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吻,一丝一丝减轻。
耀天公主被他吻得娇喘连连,脸红过耳,好不轻易被何侠松开了,心仍急跳得似要跳出胸膛。举手清算被弄乱的鬓发,远远对镜瞅了一眼,连耳廓都是通红的,又娇又嗔地横何侠一眼,轻声道:“驸马真是的,这是王宫,又不是驸马府。如果侍女们瞥见了,让我如何见人?”
“是,奴婢这就去叮咛筹办。”
规矩地微一点头,两人错身而过。贵常青回身凝睇何侠充满自傲和蔼势的背影,沉默半晌,才转入阁房的珠帘后,向耀天公主问安。
何侠挺身耸峙于桌前,安然平静地将手上方才送到的军报随便放在桌上,转视他的娇妻。
遣退贵常青,绿衣上来禀报,“午膳已经备好。”
屋内熏着香,暖意丝丝,却一点也不闷。
半晌,耀天公主才淡然道:“我晓得了。”
当世两位名将,小敬安王和镇北王,总被世人摆在同一个天平上比较。
桌上,是娉婷的铜镜和在王府里使惯了的玉梳。大衣橱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都是娉婷喜好的色彩,尺寸大小分毫不差。
何侠一早进宫去了,剩下两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儿,熟谙新环境。
如此萧洒的男人,一旦恶棍起来,只会让女人手足无措。
人影在帘后缓缓靠近,愣住,绿衣恭敬的声音传来,“启禀公主,丞相大人求见。”
何侠开朗大笑,“公主恕罪。分开云常多日,何侠时候思念公主,实在情难自禁。”抬高声音问,“公主今晚凤驾是否会到驸马府?东林雄师正在集结,本驸马过几日就要赶赴边疆对付楚北捷。这仗不知要打多久,也不知多久才会返来见公主。”
贵常青不言,用碗盖拨着茶水面,细看茶碗里圈圈波纹,让耀天公主谛视的目光在他身上逗留多时,才双手将茶碗在桌上端方放了,语重心长道:“公主采取驸马之计,不吝派出雄师,冒险逼近东林边疆,是为了让楚北捷因为白娉婷而与东林王室分裂。”顿了顿,目视耀天公主。
何侠不动声色,仍笑着诘问:“彻夜,就在驸马府的后院里备酒和点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