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壹） > 第16章 翔空・江陵(3)
“嗯？”
“来不及了。”闻人羽身临险境，更显沉着。
营中空位间，人吼狼嚎，厮杀正酣，枪影剑光出没无常，野狼的鲜血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莲，灿艳残暴，骇目惊心。血光中，闻人羽窈窕的身影忽隐忽现，仿佛东风吹拂的柳枝，超脱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柔嫩，让人没法信赖――如此美好的女子，具有如此狂放的杀意。
“横扫千军！”明晃晃的钢枪扫过狼群，四五具野狼的尸身飞到半空。狼群的守势为之一缓，数头大狼心生胆怯，略略后退，其狼群也随之向后散开，空出一块地盘。地上尽是狼尸，鲜血四流，肝脑涂地，纵如闻人羽，见这气象也是微微失神。
“冤魂？你说鬼吗？”乐无异跳了起来，面孔发白，“你别吓我，我可不怕鬼。”
闻人羽欣然接过，由衷赞道：“这么小的鸟儿，内里的部件不知有多邃密。你的偃术的确不普通。”
乐无异叫道：“闻人，你看你前面！那边仿佛有狼！”
“你也是。”乐无异盯着狼群，“活见鬼，哪儿来这么多恶狼？”
“我不累……”乐无异跨步走出两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想要挣扎起来，竟是软软的全有力量。
不信妖怪，却怕鬼？闻人羽哭笑不得：“这股风有点儿邪门，此地不成久留，我们还是另找处所安息。”
两人生起火来，谈笑晏晏。辟尘临走时，丢下来的包裹却都是食品，葫芦鸡、镜糕、腊牛肉……应有尽有。有的可凉吃，有的加热了吃，香味四溢，飘出老远。
闻人羽想了想，点头道：“不成能。”
天下之道，殊途同归。若求极致，非得执念至深、心血煎熬不成。而乐无异用心偃术，如此年纪已然成就不凡，假以光阴，必有大成。
“好！”乐无异大声应道。
狼群忽地退开。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油壁车，夕相待。
沉默半晌，闻人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乐无异点头晃脑：“有道是‘云从龙，风从虎’。咦……”俄然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闻人羽身后，“哇呀呀呀！你看那边，有老虎！”
风为裳，水为佩……
“哼！”闻人羽“哼”了一声。
“脱力了。”闻人羽苦笑点头，“你必然很少打斗！”
“杀！”闻人羽战意无穷，抖开长枪，纵身跳起，只一枪，就刺穿了发声的苍狼，她高高挑起，用力一抖，苍狼来不及哀叫，就变成了一具尸身，翻滚着摔进狼群。残暴如野狼，也被吓了一跳，纷繁四周散开。
言者偶然，听者故意。“不对劲。”闻人羽道，“这是江陵郊野，不是深山老林，不该有这么多狼。”
闻人羽惊奇道：“这如何能够？人形偃甲，充其量是能负重行路、简朴劈砍，能做保护用的已经极其罕见。偃甲毕竟不是真人，你说的这类，难道与真人一模一样？”
“不是开打趣，你本身看！”乐无异急道。
顷刻，乐无异乃至错觉被狼血烫伤。
“谨慎，有古怪。”闻人羽道。
闻人羽叹一口气，接过晗光，将他扶起，用手按住乐无异的腰腹，运起真力按摩几下。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乐无异“啊”的一声，冲口而出。
闻人羽旋风般回身，长枪抖出，迎上一道巨大的黑影。噗，腥风劈面、血花四溅，枪尖刺穿黑影。
“自古江陵多战乱，这片虎帐之下，说不定埋了很多兵士冤魂。”
乐无异想起，当日那年青“萧鸿渐”见到晗光，也有各种异状，不想本日闻人羽也是这般，忍不住问道：“闻人羽女人，但是这把剑有甚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