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壹） > 第17章 降妖・夷则(1)
乐无异皱眉，正欲细问，忽见男人抽出长剑——那剑分歧普通，晶莹剔透，仿佛一段水晶，映照四下烛光，活动七彩光芒。
“你样样都好，就是过分量心。”她越端庄，乐无异越故意逗她，“幸亏我看得准，要不然你必然冤枉人家。”
乐无异把小黄鸟推到闻人羽面前，正色道：“不然呢？莫非养起来？”
乐无异只得点头：“好好好，小黄。”
小黄鸟唧唧尖叫，盯着乐无异，透暴露乞怜神情。
歌声在前，二人在后。二人循着歌声去赶，那歌声仿佛也加快了，老是保持差未几的间隔。
闻人羽在中间冷哼一声。
闻人羽却想：“偌大的宅子，应当仆婢成群才对，这么空空荡荡，竟然只要一个女人。事有变态则近妖，这女子不是妖怪那才奇特。哼……”瞅了乐无异一眼，又想，“只要这个睁眼瞎才会看不出来。”
“多谢，多谢。”乐无异伸手抓起筷子，“我就不客气啦……”
桢姬脸上的不耐越来越浓，俄然将头一扬，挺身欲起，这时“砰砰砰”，内里传来一阵拍门声。
“是吗？”乐无异瞅着小黄鸟，“这小东西我仿佛在哪儿见过。”想了想，乐无异恍然大悟，“对了，我见过它的，当时在船上，一道黄光一闪，我想着看偃甲，没顾上细瞧。”
闻人羽忍不住道：“闻其声不忍食其肉，你就晓得吃，一点儿怜悯心都没有。”
“没甚么，”闻人羽淡淡道，“我们来了，它天然就不唱了。”
“你忘了？”闻人羽说道，“下船时，辟尘给了我们一个包裹，不如取出看看，如有长安特产，也送桢姬女人一些。”
闻人羽面沉似水：“小黄。”
“鄙人乐无异。”乐无异直言不讳，桢姬望向闻人羽，闻人羽见他涓滴不顾本身事前提醒，全无防备，也只得道：“闻人羽。”
闻人羽道：“这歌声有摄魂夺魄之力，你若睡去，只怕受歌者节制。对刚正邪难分，敌友莫辨，如果恶人妖孽，可就糟糕极了。”
“本来是乐公子、闻人女人。”桢姬笑容可掬，“相见便是有缘，深夜空山，得遇二位更是奇缘。”
“为甚么？”乐无异不信，“不就睡个觉吗？”
闻人羽冷静扶额：“你不信人间有妖鬼精怪，但你操控偃甲所用的，清楚就是灵力啊，既然有神通，那为甚么不能有妖怪？”
“行。我们走。”闻人羽抢先前行，向大宅走去。
“其间多狼，我们几近遇害。”闻人羽一边说话，一边察言观色，“现在幸遇女人，不知可否在此借宿，暂做休整。”
乐无异乍见如此美人，也是张口结舌，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闻人羽心知，这是乐无异故意护她，嘴角微微一翘。
乐无异也握住晗光：“说不过就打？我作陪。”
小黄鸟点头，闻人却在旁皱眉：“像食品，不好。”
桢姬神采非常丢脸。
心大是病，得治。
“咦？”乐无异大吃一惊，“葫芦鸡活了！”
寒气一出，法阵光芒稍暗，桢姬恨恨地盯着男人，口中收回嘶嘶尖啸，阴冷邪异，不似人声。
桢姬掩口偷笑：“那些东西，必然是这小黄鸟偷吃了。”
“刚才我们赶上狼群，”乐无异脾气坦诚，一贯自来熟，“说也奇特，一阵歌声飘来，狼群全都跑了。唱歌的是桢姬女人吗？”
闻人羽道：“有个称呼就行了，就叫‘小黄’吧。”
乐无异边走边瞧。宅内陈列清雅，可又不失华贵，铜彝玉炉，灯烛长明，池沼融融，荷叶凝碧。乐无异生于富朱紫家，看这安排，便知仆人不俗，不由得心想：“闻人羽女人忒多心了，看这模样，清楚就是书香人家，哪儿会有甚么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