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降妖・夷则(2)[第1页/共4页]

夏夷则淡淡看了闻人羽一眼：“不敢。即便鄙人未至，你二人亦足可自保。”

翻山越岭，走了半日，火食垂垂稠密，先是村田瓦舍，再是乡间集市。两人问明江陵方向，又走多少时候，模糊瞥见城郭。

“信――”

乐无异奋力冲开人群，寻觅羽士踪迹。

“玄凝剑。”施法男人扬起长剑，向上一挑，桢姬变出的冰雪刹时凝集，化为三口冰剑，腾空悬停，直指桢姬。

唧唧唧，小黄跳出乐无异的度量，冲向大石，兴高采烈，对准毒虫一阵乱啄。毒虫争相逃命，但是小黄一啄一准，毫不落空，眨眼之间，盘里的毒虫一扫而光。

“好本领。”闻人羽赞道，“公子仗义互助，降妖除魔，但不知如何称呼。”

“统统都是幻觉，”闻人羽说道，“你看。”

闻人羽觉得他终究看破竹笋包子世人真身，点头：“不错，辟尘、团子、石百子，他们都是――”

江陵街巷本窄，人丁又多，羽士进入人群，比如鱼入大海，眨眼间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乐无异急得顿脚，这时小黄从怀里冒出头来，冲着东南边唧唧直叫。

他声音清澈，语气疏离，无端令闻人羽想起一人――偃甲船上那位借道者。只是，传音入密会导致音色窜改，两人音色相去甚远。略一思忖，闻人羽只作不察，拱手施礼道：“鄙人闻人羽，这位是乐无异，多谢夏公子拯救之恩。”

乐无异循着闻人羽手指方向望去，就见那饭桌鲜明显出石头秘闻，石头上的盘盏倒是真的，只不过盘中饭菜变成了蜘蛛、蜈蚣等毒虫，爬动匍匐，令人作呕。

桢姬面露发急，手舞足蹈，猖獗扭转，风更厉，气更寒，一股无形之力迎着冰剑涌动，将其缓缓向后推送。

乐无异转开面孔，不敢去看闻人羽：“多、多谢！”结结巴巴，半是因为酷寒，半是闻人羽纤手温软柔滑，有种不成言说的滋味。

闻人羽想了想，猜想道：“百草谷天罡要多闻多知，多四方游历，体察民情。我听人说过，鱼妇眸子可炼化为宝，价贵可贵，常有修道者捕杀鱼妇获得眸子。比来几年，仿佛京师中有位贵妇人开出一张美容方，用这眸子做药引，这么一来，天然更是贵重。”

“他要买，我就卖呀。”乐无异还是傻头傻脑，闻人羽心中奇特，细心打量他一下，俄然有所觉悟：“好家伙，摄神术？”抬起脚来，对准乐无异的脚背狠狠一跺。“嗷！”乐无异收回一声惨叫，眸子一改板滞，变得清澈起来，捂着把柄左瞧右看，“谁踩我？谁踩我？”“我！”闻人羽没好气道，“笨伯，中了人家邪法还不晓得。”“邪法？”乐无异还蒙在鼓里。“你的剑呢？”“晗光？”乐无异摸一下腰际，大惊失容，“剑呢？我的剑呢？”“被人骗走了！还不快追！”闻人羽指着远处，那羽士脚底抹油，已然一溜烟钻进人群。

“剑气？”乐无异想了想，“你说晗光啊？”他漫偶然机，心想江陵人也这么无聊，爹爹、假萧鸿渐、闻人羽，仿佛都对这把剑喜爱有加，但他却未看出甚么名头，其别人也说不出花样来，是故也不甚在乎，拔出晗光，递到羽士面前。

江陵本是山城，因其地处长江冲要，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所起城郭依循山势，高低起伏，连缀如带，远看美好高古，实在险要非常。

城墙如此，城内也按阵势布局，山势起伏蜿蜒，城中的门路自也盘曲多变――长街冷巷蜿蜒不穷，行走此中，如过迷宫。

两人进了木工房，买了些许木料齿轮。闻人羽一摸暗器锦囊，发明狼群一战把暗器用了个精光，因而号召乐无异一同去买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