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壹） > 第17章 降妖・夷则(1)
乐无异抓起小黄鸟，靠近闻了闻：“鸡油味儿、牛肉味儿，啊，另有镜糕味儿，好哇，偷吃贼，我可逮住你了。”抓住小黄鸟揉来揉去，小黄鸟被挠到痒处，唧唧唧叫个不断。乐无异持续数落，“长这么肥了，还偷吃？长太肥会被吃掉你知不晓得？来，赔我葫芦鸡，要赔不出，就拿你做烤鸡。”
“干吗？干吗？”乐无异连连后退，“哎哟，好痒，哈哈，别蹭了，好痒……”
闻人羽在中间冷哼一声。
“好吧。”闻人羽神情淡然，“你说不是就不是。”
“咦！”乐无异停下筷子，扭头望去，“桢姬女人，是不是你爹返来了？”
桢姬掩口偷笑：“那些东西，必然是这小黄鸟偷吃了。”
小黄猛点头。乐无异道：“好没意义，还不如叫馋鸡呢。”
乐无异大喜，连说：“多谢，多谢！”闻人羽却不出声，瞅着桢姬，目光玩味。
“为甚么？”乐无异不信，“不就睡个觉吗？”
“啊，这都快半夜了，真的不消耗事，并且我不饿——”话音未落，乐无异肚皮中收回咕咕的声音。
“那你还说……”乐无异嘀咕，伸手将小黄鸟圈了返来，“还是烤了吃吧。”
桢姬眼色一闪，柔声道：“细细想来，这长夜漫漫，山间又多野兽，爹爹心肠慈悲，若桢姬不留二位，怕是要被他指责。二位若不嫌弃，住一晚也无妨。”
“咦。”乐无异有些吃惊，“如何不唱了？”
乐无异心头一跳，暗道：“怪了，此人眼神好熟谙。”
“其间多狼，我们几近遇害。”闻人羽一边说话，一边察言观色，“现在幸遇女人，不知可否在此借宿，暂做休整。”
“刚才我们赶上狼群，”乐无异脾气坦诚，一贯自来熟，“说也奇特，一阵歌声飘来，狼群全都跑了。唱歌的是桢姬女人吗？”
歌声委宛，山路盘曲，循着歌声走了一段，忽见火线山坳敞亮，烛火光辉，鲜明呈现一座连云甲宅。远了望去——亭台华丽，楼阁耸列，环抱宅邸，遍植奇花香草，芳香远送，放心宁神，加上如有若无的歌声，乐无异走着走着，竟然生出莫大的困意，恨不得倒在道边呼呼大睡。
“好怪的剑。”乐无异动机闪过，男人手引长剑，对准空中悄悄一划，空中光芒出现，呈现一座法阵。
“拼集一晚？睡着了被狼吃了如何办？我们还是一起走吧。”闻人羽道。
他们笑闹成一团，桢姬在旁面露不耐，随即又换上笑容，指着菜肴道：“帮衬着说话，菜都快凉了。”
闻人羽无法至极，故意说出杂耍团的本相，可又感觉，乐无异不但不会信她，只怕还要借此嬉闹。想了想，换了个说法：“这儿荒郊田野，除了饿狼，鬼影儿也见不到一只，为何无中生有，多出这么大一片华宅？”
“那你说叫甚么？”
他俊美得分歧常理，但是神采冷酷，拒人于千里以外。他鼻梁高挺，眸子澄如秋水，至纯至净，流辉焕彩，面庞神情冷酷，但是白净无瑕，身上透出冰雪之气。
法阵覆盖之下，桢姬拼力挣扎，她身子一晃，衣发无风而动，尽都飘荡起来，一股寒气从她身上涌出，敏捷满盈整座房间。
歌声似在诉说甚么，两人听了半晌，决定还是去看看，便跟着歌声而行。
闻人羽道：“还要就教桢姬女人，这菌是甚么菌，笋又是甚么笋？”
寒气一出，法阵光芒稍暗，桢姬恨恨地盯着男人，口中收回嘶嘶尖啸，阴冷邪异，不似人声。
“你忘了？”闻人羽说道，“下船时，辟尘给了我们一个包裹，不如取出看看，如有长安特产，也送桢姬女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