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归去奉告你姐姐,季家小公子看得上她是她的福分,趁着小公子另有耐烦,她就该亲身到顺平伯府赔罪,”那人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让你祖母别再拿你那二姐来敷衍了,一而再再而三,丢人!”
桂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栗。
今儿这一架,是以而来。
那人是欺负温章小不点,没想到被小不点给反将一军,眼看着边上有人聚过来,不由恼羞成怒。
安氏的脸白了白,那里能再推托,便坐了下来。
把对方这些话细细一品,此中事情倒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今儿欺负做弟弟的,明儿是不是要在大街上抢人了?
…………
温章活力了。
“你就是温章?”来人冷声问。
温宴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但桂老夫人和曹氏是晓得的。
那日伯夫人做事没留余地,季究骂了温慧,偏又舍不下温宴,这才有了婆子送匣子赔罪的行动。
没想到,桂老夫人硬气了一回,连人带匣子送出府门了。
顺平伯夫人娘家姓曲,季究出世时,伯府里没有差未几年龄的哥儿,伯夫人干脆从娘家接了几个孩子来给季究做玩伴。
安氏手里的牌全丢开了:“珉哥儿如何会跟人打斗?”
温珉抬开端来,咧着嘴冲温宴笑了笑。
伯夫人在府里说一不二,她能对娘家的孩子好,但她的眸子子是季究,使得这几个曲家孩子对季究言听计从、吹嘘拍马,活脱脱的小主子、狗腿子。
若不然,只八岁的温章,和十二岁的温珉,对上十五六岁的曲家兄弟,还不晓得得亏损成甚么模样!
温宴是他嫡远亲的胞姐,温慧对他虽不热忱,但也从无仇视打压,温章读书知礼,岂能听旁人如此贬低自家祖母和姐姐们。
先前那人鄙夷地打量了两眼,道:“我还当你们温家去岁伤筋动骨,穷得叮当响了,本来还不足粮,那一匣子的好东西都看不上。”
看不上温慧,非要温宴,她们不该,却脱手了!
这是想攀亲还是结仇?
桂老夫人也看了过来,道:“珉哥儿,你渐渐说,与谁打的架,又是为了甚么?”
说直白些,自家站住了理,却没有站住势。
温宴的心又落下,松了一口气,他怕弟弟受伤,更怕他受重伤。
温章捧着厚厚的书册往书阁去。
桂老夫人的笑容也全凝在了脸上。
如果他们定安侯府还如数代之前普通风景,她会让着顺平伯夫人阿谁老虔婆?!
背面又过来两人,嬉嬉笑笑的:“除了温章,这书院里另有哪一颗豆芽菜。”
比起最后得知温章与人打斗时的忧心,只是肿了嘴角,已经是万幸了。
温宴的心提了起来:“身上另有哪儿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