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之下,吃奶的力量都使了出来。
桂老夫人眉梢一扬,非常惊奇。
一听这题目,曹氏几乎没有压住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她从速清了清嗓子:“昨儿夜里,季家那究哥儿和曲家兄弟游湖,自家人打起来了,全落了水。顺平伯夫人气得不可,说要把娘家那几个侄孙儿关大牢里,老爷就去衙门了。”
划子泊岸,岁娘塞了赏钱给船夫。
固然,跳了,也不见得能交代。
黑檀儿格外懂事,抓来的耗子又肥又大。
而花船上,东一拳西一脚的季究愣了愣。
正五品,不算高,但临安是旧都,本地官员还是很气度的。
耗子吱吱叫着,摔得晕头转向,也顾不上往暗中角落处躲,傻乎乎在船面上冲了起来。
季究很怕耗子,宿世曾在京中闹出过大笑话,温宴也有所耳闻。
衙门里不就得对着画像寻人了嘛。
黑檀儿这才扬起脖子,咕噜了声,以示对劲。
闹哄哄的,又挤作一团,季究不晓得耗子在那里,但他的汗毛全立起来了:“都离爷远一点!”
曲浒看着在水里扑腾的季究,吞了口唾沫,转头恶狠狠对着小厮道:“从速下水救人!”
只是,酒可真是个比打算当中还要短长的“好东西”。
桂老夫人只扫了一眼,冷哼了声:“那里像了?两只眼睛一张嘴,这个年龄的小丫环,凡是面貌上没有特别之处的,着男装,不都是这么一个样?”
温宴也假装吃惊,道:“多行不义!”
温宴抽出匕首来,节制力道,在竹笼子上划了几下,而后,敏捷扬手一抛,连鼠带笼子丢到了花船上。
路子渡口,这里统统如常,明显湖中有人落水的事儿还未传到这里。
船娘依着印象画了“温三女人丫环”的画像。
她此生让黑檀儿办的头一件事情呢,不派上用处,黑檀儿不就白辛苦了。
为了让耗子在这时候顺利出笼,笼子并不算特别坚毅,又添了那么几个划口,很快就散了。
温宴用酒让季究落空判定,肝火冲天,而曲家兄弟也因为酒,壮了胆量。
温宴又看了眼笼子,唔,还是丢吧。
万一叫人抓个正着,那就亏了。
温宴原觉得,动嘴就差未几了,毕竟,曲家兄弟那里敢和季究脱手,她趁着他们打嘴架时丢出几只耗子,添个彩头。
这厢水面闹腾,不远处的船只眼看着要靠过来,温宴让船夫悄悄驶离。
桂老夫民气里乐开了花,嘴上却端住了:“我们定安侯府该以顺平伯府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