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屏退了人,伶仃与老夫人说话。
熙园,正屋亮着灯。
曹氏不敢提,也不准胡嬷嬷别传,按部就班地梳洗,睡下,睁着眼到了大半夜。
桂老夫人醒着,就着青珠的手用了药。
温宴只看霍以骁神采,就晓得他定然又质疑上了。
霍以暄猎奇极了,偏他一早几次“逼问”霍以骁都没有答案。
曹氏听得一愣一愣的。
莫非温宴真会翻墙,哎呦妈呀,这事儿如果传出去,上回季究落水的罪恶必定甩不洁净了。
温宴笑道:“我若不去,我怕二叔母一早晨都睡不着觉。”
“我昨儿夜里出去了,去西子湖上转了一圈。”温宴压着声儿道。
霍以骁的眉头快速皱起来了。
心惊肉跳,不也挺刺激的。
桂老夫人时疯时愣,几个小的又不顶用,曹氏竟是没有人可筹议。
曹氏奇道:“夜里去请大夫?那大夫才从山里下来?请来了没有呀?”
曹氏蓦地昂首看天。
别不是甚么江湖骗子吧?
温宴抿了抿唇,道:“他家老是揪着我不放,给他一次处理了,免得持续烦。”
笑得越甜,哄人的话越多!
前半夜是提心吊胆,后半夜是猎奇心作怪。
温宴又道:“夜深了,叔母还是早些歇息。我明日也要出门,随巡按大人一块去顺平伯府。”
黄嬷嬷看向温宴,道:“都是照女人的意义应对的。”
温宴不急,慢慢道:“我猜到您八成会寻我,没让黄嬷嬷乱来胡嬷嬷,直接就把我出去了奉告您了,我这么有掌控,您就别急了。”
归正就黄嬷嬷的本领,乱来胡嬷嬷那还不是几句话的事儿?
“你去伯府筹算如何说?”霍以骁垂着眼,淡淡开口。
温宴道:“你又筹办如何说?总不能是去认下吧?”
霍以骁靠着石狮子,懒洋洋的,催霍以暄出来请霍怀定。
说完,温宴也不等桂老夫人回应,从阁房退了出来。
“也是,”温宴眼睛一亮,笑眯眯道,“有你替我脱手,我感激万分,好叫顺平伯府晓得,我与骁爷有友情,不是甚么好欺负的。”
很快,霍怀定带头走出了府衙大门,一行人到了顺平伯府。
温宴又道:“霍以骁来了,我请他游船,您猜,昨儿凌晨季究被人扔下水,那小我是谁?”
如果没有记错,昨儿在驿馆外头,温宴唤的是“四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