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我帮了这么多回,还帮出费事来了,”指尖点着桌面,霍以骁道,“温宴,过河拆桥学得不错。”
听大姐说,结婚以后,阮家各种抉剔,她原是要忍的,直到此次案子,才下定决计。
“大姐要和离,我若还一向往驿馆去,阮家不会松口的,”温宴道,“我也是没有体例。”
温宴交代完了,转过身来,见霍以骁睨她……
他只好又站起家来,解了大氅,顺手要往椅背上挂。
没有忙着找补,温宴从架子上取了一茶罐,一面备茶,一面道:“骁爷尝尝这一种吧,夜里喝了也不会睡不着。”
“狐假虎威的瘾儿,还挺大,”霍以骁道,“温宴,你哪是喜好我,你是喜好扯皋比。”
这哪是要气甚么阮家,清楚是要气死他。
“温宴,”霍以骁按了按眉心,打断了温宴的自述衷肠,“你管这个叫军令状?”
“免了。”霍以骁咬牙,小狐狸能给他换一个更气人的东西出来。
一个女人家,如何能把这些话,一次又一次挂在嘴上?
再细细一看,四个角落都有炭盆,温宴先前躺着的美人榻上,堆着厚厚的锦被,再添上那只猫……
不提军令状也就罢了,一提起来,霍以骁就脑袋疼。
她的那些心头好,都没了。
可温宴不但提了,她还背,一句一句的,当时如何写的,她现在就如何背。
温宴确切没有拆桥,不过是另挖了一个坑,等着他踩出来罢了。
他若不帮她,她是不是要拿如许的话去央别人?
“我喜好你的啊,”温宴支着腮帮子,深吸了一口气,认当真真道,“真喜好的,军令状上写得句句失实,没有一个字欺瞒。”
霍以骁微微点头,以示认同。
“可骁爷帮着我把案子破了,”温宴抬眼,看着霍以骁,道,“不止是破案,顺平伯夫人还说骁爷是公报私仇,霍大人对我们家非常照顾,我又一向跟着骁爷转,我大姐俄然就又有效了。
阮家娶温鸢,想捞的好处捞不着,一肚子不满,借着安氏刺伤婆母的流言流言,硬要休妻,虽损些颜面,但事情能成。
霍以骁看笑了,道:“还嫌费事不敷?你不怕费事,我怕你这个费事。”
上一刻还唉唉感喟,满腹委曲的模样,下一瞬,眼睛敞亮,一股子鬼主张。
谁会半夜翻墙找费事呢?
并且,比当初夏太傅倒的时候直接退亲,能少量多指指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