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晓得,霍以骁压根不是个怕冷的,他反而更怕闷,一整夜开不了窗户透气,骁爷能睡好了才怪。
温宴道:“行呗。”
困自是困的,可他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让他难以放松下来。
霍以骁翻了个身,背对着温宴,闭上了眼。
温宴特特给他包汤圆,霍以骁也做不出让她没吃完就清算东西走人的事儿,干脆道:“我起早了,再睡个回笼觉,你走的时候不消叫我。”
温宴皱着眉头咕哝了一声,霍以骁没有听清楚,行动不由顿了顿。
霍以骁按了按眉心。
霍以骁解了颗扣子,深吸了一口气,总算不至于跟在那半间里普通燥得慌了。
看在汤圆的份上……
反客为主、鸠占鹊巢,小狐狸竟然还这么理所当然!
原觉得小狐狸会被噎到闭嘴,没想到面子厚如墙。
光揉馅儿就揉了好久吧?
只看那模样,怕是撤桌以后还要泡上一壶茶。
驿馆里别的空屋子,没有点炭盆,冷得不可。
有些人啊,这嘴硬心软的脾气,刻在骨子里了,甚么时候都如许。
许是叫温宴刚才搅和的,困意没有那么浓,霍以骁枕动手臂闭眼养神,很快却又展开了眼睛。
小一百个汤圆。
被子展开,他尽量悄悄地盖下去。
尝试忽视了几次,霍以骁终是无可何如地转过身去,他想问一问温宴,早餐都吃完了,她留在这儿就是看他睡觉的?
“不想归去,”温宴揉了揉眼睛,人复苏了些,嘴上却黏黏糊糊隧道,“我半道上就睡着了。”
反倒是清雅极了。
是糖桂花的香气。
她刚刚才留意到,这屋子里的温度是偏高的。
还是他闭嘴吧。
“恩?”温宴猛得展开眼,眼睛里还留着苍茫,“如何了?”
这么一想,温宴的唇角扬了起来。
霍以骁哼了声,趿着鞋子起家,倒了杯茶压火气。
困成如许,让她去坐肩舆,怕是一个点头就从肩舆里滚出来了。
最要紧的,她到底有没有女人家的自发?
就如许还包汤圆……
霍以骁沉着脸,再一次爬起来,把被子抱去了对侧。
连续串行动,连贯天然,看得霍以骁的确想敲温宴脑袋。
这此中,仿佛没有霍以骁甚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