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哥儿撅了一下嘴,他在内心冷静算了一番,得比及来岁春季才气看到爹爹,不过贰心知爹爹离家已成定局,只得不情不肯的点着头。
顾三娘和他十指交缠,然后悄悄点了点头,沈拙又说:“我自小与家中不睦,一向跟着先生在外游历,十八岁时娶妻结婚,不久御哥儿就出世了,因他生来身弱,我便带着他到先生那边求医,厥后御哥儿的病好了,我和他又展转流落到郦县,接着就接到了你们。”
顾三娘也对秦大娘说道:“三娘,我信他!”
时候不早,沈拙和御哥儿还要赶船,秦家的人带着两个孩子将他们伉俪二人送到巷口,直到他俩的身影消逝不见,御哥儿终究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小叶子稍大一些,她抹着眼泪,不断的安抚御哥儿,秦大娘看着两个悲伤的孩子,内心止不住的感喟。
“那封手札到底是谁寄的?”顾三娘问道。
明日一早,客船就要到桐城了,夜里沈拙和顾三娘用过饭后,一同回到船舱内,内里明月高悬,沈拙望着顾三娘的脸,借着窗外的微光,他看到她的眉眼带着一丝忧愁,屋里寂静无声,想到明日就要别离,沈拙也不由后代情长起来,他轻声说道:“三娘,等返来以后,我们就生一个孩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