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从速上去抱着安夏的手臂认错,腆着笑撒娇:“好姐姐,是我心眼儿太小想岔了,你可千万别怪我!”
中间领着两人出来的办事生倒是连眼都不敢抬了,想着刚才惊鸿一瞥的海棠花般娇态,心底就跟有根羽毛似的挠来挠去。
来往皆是衣冠楚楚的上流之辈,丰腴美艳的本国女人用诱人的烟嗓唱着温馨的爵士,灯光暗淡却不阴霾,每一张客座都奇妙地隔开保持相互的温馨,连行走的办事生都如同穿戴软鞋,行走无声。
姜锦端端方正坐着,打小就被教得深切骨髓的礼节,现在也毫不失态。只是看得出来她已微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微眯的眼睛覆盖着蒙蒙雾气,似水柔态的确是碾碎了化入她笑容深处。
谁知姜锦竟然不信她?
“这味道,太诱人了,跟我之前喝的酒完整不一样!”姜锦又是吃惊又是享用地说,一边还多喝了一大口。
邃密打磨的水晶高脚杯中,红宝石般瑰丽灿烂的液体,转动间披发沉诱人的光芒,像是少女最洁净纯粹的笑容,美色中香气通俗入骨。
姜锦见之,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她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捏起杯脚,送到嫣红唇瓣前,摸干脆地抿了一口,在唇齿间咀嚼流连,香气留颊,久不散去。
咀嚼的过程中,浓烈漫开的苦涩果味,如同驱除了她脑中的统统烦恼跟邪念,灵魂飘零在一个空灵的境地,唯有思惟永存。
入口并不刺激,可不过半小时,那绵绵不断的后劲就如海潮,几次鞭挞,打击着人的明智。
姜锦却满不在乎:“我喝着真没甚么感受。不是说,有的人喝白酒一喝就醉,喝红酒却一点题目都没有吗?或许我就是这类人呢?”
听姜锦如此说,安夏只能翻白眼。
说实话,就姜锦这小模样,如果进了那些酒吧,就跟羊入了虎穴没甚么辨别。以是她才精挑细选地择了这么一地儿。
安夏不再禁止,心想着归正喝醉了,就叫来周鸣溪送她归去。哎哎,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样。
悄悄思考间,却见姜锦站了起来。
这妖精!
安夏想起之前骗了姜锦喝酒,喝得她晕头转向的模样,忍俊不由,顺着她的意义点了一瓶红酒,又点了杏仁饼、蓝莓派和丹麦奶酪。
姜锦公然被吸引畴昔重视力:“那就要红酒吧,我酒量可不好。”
------题外话------
“你之前喝的白酒,味道当然不能混为一谈。”安夏看着姜锦笑得像个高兴的孩子,欢畅之余,也有担忧,“哎,你还是悠着点啊,这酒喝着没感受,可后劲大,你千万别喝醉了!”
以姜锦那抉剔的口味,咀嚼了一块蓝莓派以后也赞不断口。
心念着,难过了很多,也举杯跟姜锦撞了一下杯,一口下肚。
安夏板了半天的脸到底没忍住,扑哧一声破功笑出声,伸手在姜锦那软嫩得跟新奇花瓣似的,能够掐得出水来的脸颊上摸了一把。
以是在如许环境下长大的姜锦,其他方面都不甚寻求,恰好一条小巧舌,如何都没法姑息。
姜锦鲜少喝酒,甫一看,也不免被这“美色”所吸引。
在等候甜点的过程,红酒已经先送了上来。
她感觉有甚么处所不对,可若说到底甚么处所不对,她却说不上来。
不过听安夏的描述,她还是很等候的。
安夏支支吾吾:“他们家就是这个端方,不过代价不贵啦……哎哎哎,你要喝点甚么,既然来都来了,酒还是要喝的吧。”
安夏的确又好气又好笑:“你不会真觉得我会把你拉到那些乱糟糟的酒吧夜场去?在你眼中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