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乎乎的安夏,强打起精力,看了姜锦一眼。
这妖精!
“这么多?”不是才吃完晚餐?
姜锦几近是舒畅地眯起了眼睛――
倒不是她逞强,而是这酒的滋味实在是好。
没有醉酒人的脚步踏实有力,她站得很稳,乃至话语说话也很清楚。
哪怕是浅显的食材,也被抉剔讲究的外祖父与母亲做得邃密小巧、甘旨非常。
不过听安夏的描述,她还是很等候的。
姜锦端端方正坐着,打小就被教得深切骨髓的礼节,现在也毫不失态。只是看得出来她已微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微眯的眼睛覆盖着蒙蒙雾气,似水柔态的确是碾碎了化入她笑容深处。
“你说得好有事理哦,我竟无言以对!”
包含姜锦的母亲姜媛,那一手的厨艺也堪绝,且擅苏菜,深得精华。就连《随园食单》上记录的那些菜谱,她也能做个七七八八。
以姜锦那抉剔的口味,咀嚼了一块蓝莓派以后也赞不断口。
安夏明显深谙其道,她遴选的三样甜品,看似简朴,倒是跟这杯红酒相得益彰,味道方面达到了绝妙的均衡,你我帮手,相互上升到一个更加奇妙的程度。
悄悄思考间,却见姜锦站了起来。
安夏板了半天的脸到底没忍住,扑哧一声破功笑出声,伸手在姜锦那软嫩得跟新奇花瓣似的,能够掐得出水来的脸颊上摸了一把。
以后家道中落,很多讲究不得不窜改,恰好一个吃,如何也放不下。到了厥后,便本身也能做得一手讲究的好菜。
姜锦公然被吸引畴昔重视力:“那就要红酒吧,我酒量可不好。”
听姜锦如此说,安夏只能翻白眼。
重点是她发小儿开的,知根知底。
姜锦凑上去瞧了两眼菜单:“咦?这上面如何没有代价?”
谁知姜锦竟然不信她?
姜锦嘻嘻笑着不管,很快一杯便见底了。
“好吧小妖精,谅解你了。”她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又跟姜锦两人笑做一团。
近似杏仁饼之类的甜点,虽为舶来品。但是食之大道,殊途同归,在姜锦一条小巧舌下,好吃与不好吃,天然高低立分。
但毕竟是练习有素的,又晓得安夏的身份,很快调剂状况,规复应有的职业素养,给姜锦安夏两人挑了一个温馨的位置,又递上菜单,无声地退到身后。
安夏不再禁止,心想着归正喝醉了,就叫来周鸣溪送她归去。哎哎,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