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戬眸色渐深,“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赛戬将酒杯狠狠砸在地上,他瞋目看着卫禹,就差揪住他的领口,“你说捻儿去那里了?北晏国?”
赛戬听着此话,神采更是越来越差劲,扫着桌上的舆图,看到北晏两个字,眼神便锋利了很多。
“动静可失实?”赛戬还心存幸运,但愿这是妄言。
宇文泱对南明一向存在征服之欲,此次本是一个绝佳的机遇,却被呼唤回王城,宇文泱心中非常介怀。
“现在他早已不是不受宠的王子,而是北晏君主,更是这天下霸主,为何却这般疲塌,如此次打击南明,本是一绝佳的机遇,王上却不肯让我攻陷南明!”
为何还要任由丞相一党,在朝复兴风作浪呢?
百里捻往火盆中添一把炭火。
当日他各式留百里捻在北晏,百里捻却执意拜别,此事使他分外介怀,宇文泱刚愎自用,要做的事情执意去做,费了心机竟然没留百里捻,他天然介怀。
“北晏、宇文泱、强国、虎将。”
但是这却让另一人怒发冲冠。
“先生,本将军向来直言,即便丞相乃是王上所搀扶,本将军亦不想这些老匹夫身在北晏朝纲,先生可知本将军之意?”
宇文泱俄然语塞,他皱起眉头看向百里捻,“丞相一党虽是王上汲引,但是王上初即位,没有实权,天然会被这群老匹夫带着走,这不是王上的错误!”
卫禹有几分忐忑,但是却也只能无法地点头,“是,北晏国的护国大将军宇文泱,亲身接了百里先生,百里先生跟着宇文泱的雄师,进了北晏”
百里捻轻笑了一声,他看着炉子上煨热的酒壶,非常随便。
“我晓得了,此事我会考量。”百里捻淡淡道。
“百里先生曾经住过这里,本将军想着你应当更属意此处,窗外的红梅恰好绽放,白影飘红林,该当是一副美景。”
方才抬眸,便看到宇文泱呈现在门口,百里捻站起家来。
“我把握雄师五十万,王上亲掌禁卫军三十万,北晏国没有军侯,贵爵丞相均无兵权,我对王上绝无贰心,北晏的军权相称于尽在王上手中,他为何……”
百里捻眸底寒凉,没有涓滴打动,“好。”
卫禹:“北晏国的护国大将军,宇文泱曾驻扎边疆三年,虽幼年但才气不凡,此次南下,更是迅猛,连下南明三十几座城池,攻占了千里地盘,若不是有白霁江挡着,以宇文泱之必将当会攻进南明王城,一举灭了南明。”
看到了宇文泱眼底的诉求,百里捻眼底飘过一丝冷冽,但随即消逝,端起酒盅抿了一口,“我虽不能在庙堂为官,但身在将军府做客,若将军有何需,鄙人愿为将军解忧。”
百里捻一如平常的冷酷,“多谢将军美意。”
“羌晥王豪情盖世,羌晥国君臣同心、兵马英勇,能得陶阳城,惊现于天下,乃是必定,我不过是机遇偶合之下,曾在羌晥王麾下做客罢了,羌晥麾下另有秀士,这天下怎会是我一个江湖方士能摆布。”
“将军多虑了,”百里捻为宇文泱添了一杯酒,明眸微抬,“王上是老北晏王的小儿子,老北晏王活着时亦不受宠嬖,是因为太子俄然亡故,才搀扶了当今王上,王上从小便在太子的灿烂之下,脾气当中不免带着几分胆小,现在就算是成为天下强国之主,行事还是亦步亦趋,过于谨慎,不敷判定。”
“拜别之际,我曾说过,会与将军再见。”
宇文泱蓦地抓着百里捻的手腕,没有涓滴踌躇,眼神果断,他恶感朝中老文臣也不是一天两天,老丞相死之时,他觉得丞相一党会被肃除,千万没有想到,只是换了一个讨厌的人罢了,并没有甚么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