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执看着北方来的密信,眉头紧紧皱起,密信上言,公孙执曾经安插在北晏王城的眼线全数被拔,与北晏有几个联络的朝臣也全数被调查出来,一一抄家入狱,他在北晏所剩未几的面前尽数被拔。
莫湮从屋中走出,给百里捻披了一件上衣,天晚刮风,还是有几分寒气。
“我也有些不懂这位旧友了呢。”半晌以后,张佑喃喃道。
“现在折腾出这么多事,文官折损大半,还会有人盯着丞相被杀之事么?”莫湮不解问道。
“称本身不喜庙堂,乃是闲暇之人,但是这天下的动乱,哪一处少了他的影子。”公孙执冷言道。
张佑见公孙执满目忧愁,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即接过密信粗看两眼,他本来微皱的眸子反而伸展开,轻笑点头。“王上且看,这北晏的拔掉的可不止是与我南明有谈判的朝臣,近百位炒成贬谪的贬谪,入狱的入狱,是北晏朝纲内部动乱,想必这几位与我南明有谈判的朝臣,是被人拿着此事做文章,才以暗通款曲卖国的名义抄家入狱。”
公孙执眉头舒展,将密信交给了中间张佑,“难不成,北晏又要针对我南明?”
院门传了连续贯的响声,听着风风火火的声音,便晓得来的人是宇文泱,百里捻放下茶杯,明眸微抬,恰好对上宇文泱的眸子,宇文泱笑容满面,见到百里捻径直坐到了他的身边。
……
“北晏青琴,曼妙绝然,我也曾听闻过此琴,那便多谢将军了。”
说到此处,宇文泱唇角间勾起一抹嘲笑,他对这些个玩弄笔杆子的文臣,最是嫌弃,恨不得将其赶尽扑灭,现在虽未赶尽扑灭,也算是遂了他的愿。
“嗯,此次北晏朝纲动乱,受涉及的尽是丞相一党的文臣。”公孙执看了一眼密信,必定道。
“将军事繁,还请便。”
宇文泱看向百里捻,“本将军在晓得先生不喜俗物,这琴便当我送与先生的谢礼。”
百里捻,他到底要做甚么呢?
宇文泱却一把抓住百里捻的手腕,“此事能成皆是先生奇策,本将军虽不喜那些个文绉绉的老匹夫,但深知先生有学问有谋计,更知先生为我运营用了心力,定会厚礼酬谢先生,尊先生为我宇文泱的上宾!”
公孙执听了张佑的话,又将那密信看了几遍,仿佛是这么一个环境,公孙执苦笑,“本王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过于敏感了。”
“已有多日将来见先生了,先生的面色要比夏季里好多了。”宇文泱表情不错,话也说得好听。
“为何尽是文臣呢?”张佑蹙着眉头,又将密信看了一遍,瞧着这些个官名流名,他俄然眉头一挑,“北晏文臣武将向来反面,丞相一党为首的文臣与宇文泱为首的武将更是互看不扎眼,这番朝纲文臣多量殒没,此中该当与宇文泱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宇文泱是一名虎将,”公孙执点点头,张佑的说法,他附和,公孙执与仲演分歧,他不尚武,且武将鲁莽不如文臣易把控,他对北晏朝纲的作为,不敢苟同。
“将军如愿便好。”百里捻眸底毫无颠簸,淡然道。
善用权谋者,心机极细,公孙执会,但大将军宇文泱却不能够。
宇文泱抬起眸子,跟着百里捻的话回想着仲演,想起仲演欣然的眼眸,他眉头也微蹙,“朝局动乱,王上也满面笑容,不过当年太子之死被彻查,当年太子确切是病死无疑,与王上毫无干系,此事昭然天下也让王上心宽两分,当年太子之死也与许长史无任何干系,王上这才留了他一条命,只是贬谪罢了。”
“莫湮,叫人持续盯着丞相府,丞相府之事,可并未畴昔。”百里捻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