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见公孙执满目忧愁,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即接过密信粗看两眼,他本来微皱的眸子反而伸展开,轻笑点头。“王上且看,这北晏的拔掉的可不止是与我南明有谈判的朝臣,近百位炒成贬谪的贬谪,入狱的入狱,是北晏朝纲内部动乱,想必这几位与我南明有谈判的朝臣,是被人拿着此事做文章,才以暗通款曲卖国的名义抄家入狱。”
“还好有你在身边。”公孙执看向张佑,眼眸带柔。
“宇文泱是一名虎将,”公孙执点点头,张佑的说法,他附和,公孙执与仲演分歧,他不尚武,且武将鲁莽不如文臣易把控,他对北晏朝纲的作为,不敢苟同。
宇文泱挥了一把手,实在不想要谈及此事,“嗯,此事以后再说吧,本日天气也不早了,先生早些歇息,本将军多日没归府,府中另有其他事,便不打搅先生了。”
“此番作为,朝堂之上殒没多位朝臣,不知王上他对此事可有何行动?”百里捻随口问了一句。
“莫湮,叫人持续盯着丞相府,丞相府之事,可并未畴昔。”百里捻眸色渐深。
“嗯,王上此时因文臣之事,恐怕心机蕉萃,拖一拖也好。”百里捻顺着宇文泱说道。
百里捻微微施礼,算是承诺收了宇文泱的礼,宇文泱甚是高兴,他送进朝明院的东西,百里捻几近未收回,现在肯收下谢礼,宇文泱心中有几分放心,这百里捻,算是归忠于他。
“此事乃是将军心愿,是将军破钞了精力所得,与鄙人又有甚么干系呢,鄙人不过是闲谈几句罢了,当不起将军的尊礼,无功不受禄,也请将军不必伤财。”
“现在折腾出这么多事,文官折损大半,还会有人盯着丞相被杀之事么?”莫湮不解问道。
百里捻点点头,他手指轻扶着茶杯,眸子微微垂过,“王上没问将军,丞相府之事?”
公孙执眉头舒展,将密信交给了中间张佑,“难不成,北晏又要针对我南明?”
宇文泱一怔,他皱起眉头,面露不悦,“问过。”
听及此人名字,公孙执嘲笑一声,“此人绝非善类,三国围攻我南明之时,百里捻便在羌晥,羌晥未出苍玉山之前,不过一边疆小国罢了,现在却也在陶阳城稳站脚根,这此中怎能够没有他的手笔。南明得救以后,他便去了北晏,北晏现在朝纲动乱,说不定也是此人一手所为!”
百里捻往院门口瞧畴昔,宇文泱早已分开。
“不过,”公孙执又开口,语气随便,“宇文泱虽在疆场英勇无敌,但在朝堂之上却不见得有才气将多量的文臣绊倒,权谋这类东西,宇文泱该当玩弄不了。”
宇文泱看向百里捻,“本将军在晓得先生不喜俗物,这琴便当我送与先生的谢礼。”
“那将军如何答复?”
宇文泱笑了一声,也没有粉饰,“多亏先生奇策,本将军才气将这些个吃干饭的文臣,一举打压。今儿许长史被贬谪去了极北的冰寒之地,比起其他被定罪的朝臣,他也算是留了一条活命,现在丞相一党的文臣,已经算是拔掉大半,只剩下为数未几的几个新任的朝臣,怯懦得紧。”
百里捻倒是面不改色,“将军不着朝明院,可见将军的事儿,停顿颇顺。”
说到此处,宇文泱唇角间勾起一抹嘲笑,他对这些个玩弄笔杆子的文臣,最是嫌弃,恨不得将其赶尽扑灭,现在虽未赶尽扑灭,也算是遂了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