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青站起家看了看,说道:“你两个别在这儿研讨了,出去看看去,我怎的看着像是咱家西跨院那边?”
言下之意,可不能打死了,打死人毕竟要吃官司的。姜采青叮咛完,觉着本身已经够狠的了,一旁跟着的翠绮却插话说道:“以奴婢之见,叫他们也别打,也别骂,尽管给他弄得风凉些,拴在马棚里渐渐地问。”
“原不该扰乱娘子安息。”魏妈妈低声说道,“老奴不明白,娘子为何就狐疑泼水的事,是王妈妈和绿绨、茜纱三人中的哪个做的?这后院的人,谁又能包管洁净明净?”
花罗一句话没喊完,就闻声外头翠绮啊呀叫了一声,花罗忙拿了灯台去看,见翠绮跌坐在门口地上,便指责道:“叫你慢点慢点,外头才扫了雪,地上滑。”
绿绨看着轮到本身了,便福身说道:“禀青娘子,奴婢是去后罩房看雪锦的。奴婢跟雪锦熟悉,她摔伤今后,奴婢得空经常会去看她,常日怕扰了主子都走跨院绕路,本日下雪,跨院的雪还没打扫洁净,奴婢就穿过后院去后罩房的。奴婢跟雪锦说了一早晨话,刚刚才回到前院未几会儿,雪锦都能作证。”
清算安妥,两个丫环走后魏妈妈又留了下来,姜采青一看她满肚子话要说的架式,忙先说到:“魏妈妈要么先去歇着,这都大半夜了,面前这事明日我们再细说。”
“认得的,就是张从耀那狗东西。他当时一瞥见小的就跑,小的追上去摁住他,就责问他干甚么的,他一口咬定出来放花灯。”长兴气呼呼说道,“小的看他手里连个灯杆子都没有,二十几岁的男人出来放甚么花灯?清楚是大话,那张从耀整天游手好闲,干不出甚么功德来,说不定那火就是他放的。现在人在外院押着呢,青娘子看要如何措置?”
“娘子不消急,跨院西边除了磨面的大碾子,反正就两个过冬备着喂马的草料垛子,放的离屋子还远。”翠绮说着,拎着裙子就往外跑,“奴婢这就看看去。”
这一早晨可真热烈,泼水的,放火的,一番折腾下来,都已经半夜了。也不知长兴那边多久能问出成果,姜采青和周姨娘便先回屋去安息。她屋门口已经铺了防滑的毡垫,进门脱掉披风,她便叫魏妈妈和翠绮、花罗下去安息。
“那些放花灯的小孩必定又肇事了。”翠绮也凑到窗前去看探身去看,嘴里说道:“我小时候玩花灯,也烧过的,我本身头一回学着做的荷花灯,还没玩一会子呢,不谨慎叫人碰翻了,全都烧了。看这模样红十足的,倒不像只烧了灯,怕是引着那里柴草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