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过的。一起回到本身屋里,姜采青先问了柳妈妈,说是绢姨娘正跟她娘家几人在本身屋里说话呢,姜采青便交代午餐叫厨房送一桌像样的饭菜去,本身歪躺在软塌先歇一会子。
偏厅里头,姜采青打量着跪鄙人边的绿绨,见那绿绨神采平静,低眉垂目一副诚恳端庄的模样,便干脆单刀直入。
“不懂啊,不懂我让人教你。”不测处理了昨晚的两桩事,实在底子就是同一桩,姜采青表情大好。她昂首看着仓促赶到偏厅的周姨娘几人,她刚才叫人放了王妈妈和茜纱,两个婆子把绿绨一起押到偏厅,后院的姨娘们除了棠姨娘和忙着团聚的绢姨娘,其他三位便都来了。姜采青抬抬手,表示她们三个过来坐。
周姨娘指着绿绨骂道:“张家那里待你不好?你生为张家奴婢,当初你不肯配个穷鬼下人,趁着在书房服侍爬官人的床,大娘子没打你没骂你,倒让你做了通房。你不晓得戴德也就罢了,青娘肚子里怀着张家独一的血脉,那但是张家仅剩的一点盼头了,你竟勾搭外人害她滑胎,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连小仆人你都敢害,我就该活刮了你。”
绿绨嘴巴被撕到两边,惶恐地看着翠绮,呜呜呀呀急的乱喊,姜采青忙叫翠绮放开。
姜采青表情庞大地看着绿绨被拖出去,回过甚来今后院走,才想起绢姨娘那边还等着呢。
“问的如何了?”长兴施礼的工夫,姜采青直奔重点。
“呵,这倒风趣了。”姜采青一手握拳一手伸掌,饶有兴趣地击了一下,扭头问中间坐的周姨娘,“张从祖又是谁?”
“招了招了招了,这半天光听你满嘴招了招了,他到底招了甚么?”翠绮冲着长兴责备道,“你这个长兴,说话没头没脑的,你就不能拣要紧的说?”
“你一时胡涂,怎的第二回还来害我?”姜采青心中感慨,叫那几个婆子:“先等等,我另有话问她。”婆子们便把绿绨用力丢在地上,退开一步盯着。
“是。”翠绮脆生生承诺一声,走到绿绨面前蹲下道:“绿绨,你跟那张坏种早就勾搭好了吧?你借口去看雪锦,跑去青娘子屋门口泼水,那张坏种就去放火,筹算着火烧大了,轰动了人,青娘子必定跑出来看,你好害青娘子跌倒滑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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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妈妈畴昔就把绿绨往外拖,两个婆子忙的也过来帮手,绿绨哭喊挣扎着往前爬,口中哭求道:“周姨娘饶命……青娘子,青娘子饶命啊!奴婢一时胡涂,奴婢真的一时胡涂,奴婢晓得错了……饶奴婢一条贱命吧。”
“绿绨,我自问不是恶人,除了改名的事,我也未曾跟你有甚么仇,你为何勾搭外人来害我?”
翠绮一罢休,绿绨便趴在地上呜呜地哭,翠绮气不过,干脆踢了一脚道:“这会子哭甚么?你当时害人的干劲呢?”
“青娘子说的甚么,奴婢……奴婢一点也不懂。”
绿绨一听,仓猝哭道:“奴婢……奴婢也是逼的,奴婢没体例。官人死了,你们这些个姨娘盼着小官人出世,还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安稳日子,我一个通房丫环,我另有甚么盼头?那张从祖亲口跟我说的,只要青娘子滑了胎,张家绝了后便要倒了,这产业落到族人手里,他就放了身契让我除了奴籍,娶我做他端庄的二房姨娘。”
“开端他还不想招呢,抗不住冻。这狗东西一肚子坏,他跟这院里的绿绨勾搭好了,他去放火,绿绨去青娘子门口泼水,筹算着等火烧大了,青娘子必定惶恐跑出来看,想害青娘子跌倒滑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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