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婕寂然施礼,又问了几句关于筹办之类的话便立时退下,竟是没多往本身打量一眼,萧朗心头一松,却不防肩膀上俄然被镇东侯拍了两记:“她的用兵之道都是和亡父学的,说不上多有策画,但能够在那种处所挣扎两三载,却足可见一腔胆色。我不希冀她能在都城长袖善舞,只但愿她能够夫唱妇随,能够和你并肩而行。”
“说了这很多,最要紧的恐怕是最后一条吧?”天子哂然一笑,见太子涓滴不粉饰表情似的连连点头,他不由笑骂道,“如果你有一母同胞的mm,还会说这话?”
说到这里,他就回身拿起了搭在太师椅上的那件大氅披在身上,又看着萧朗说:“旁的话就不要多说了。经此一役,辽东起码可得十年承平,京中的密谍也不消再留着了,如此方才不会让民气疑。至于你的婚事……”
萧朗看着面色淡然的父亲,一时欲言又止:“爹……”
“是,孩儿晓得错了。”
固然只是这短短的几个字,本来眉头另有些纠结的天子脸上顿时伸展开了。见一身衮冕的太子站在那儿皱眉看着袖子,他不由摇了点头,遂叫了人将其唤上前来。可真正看到人规端方矩站在面前了,他到了嘴边的责备却又收了归去。
面对这个说话顶多只要一半端庄的儿子,天子虽是没好气地摇了点头,心中却不无附和。
见镇东侯就这么径直消逝在了门外,萧朗怔怔地默立半晌,毕竟是径直追了上去。
“那是当然!”太子毫不踌躇地点了点头,见天子仿佛有些恼意,他便看了一眼那边正在张头探脑的晋王,这才不紧不慢地说,“若真是我一母同胞的mm,我可不想迟误她的毕生。萧郎虽好,可不是谁都能配得起的,他这主儿难服侍得很!”
“皇上旨意如此,天然是如此。”镇东侯仿佛涓滴不在乎似的,冲着身边的两个幕僚悄悄点了点头,“周先生穆先生,费事立时去安排,半个时候以后,立时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