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见，笑其魇梦之诬[11]。翁述其异，且言有血证焉。相与检视，如屋漏
[9]禾（jiè皆）杂沓（tà沓）：指荞麦稭狼藉在地。，庄稼稭秆。杂
于碗，坚不成下；力稍懈，又缩之。翁恐其脱[3]，命夫人急杀之。夫人镇静
之。鬼鸣如雷而逝。恐其复来，荷戈而归。迎佃人于途，告以所见，且戒勿
[3]“旧例”五句：指山东旧时风俗，于立春前一日的迎春活动。如《商
盗稼者，因命佃人[4]，乘月辇运退场[5]；俟其装载归，而自留逻守。遂枕
汝一往。”遂以绳授子，曰：“持此可登。”子受绳，有难色，怨曰：“阿
[3]“何遽”句：孝服，即丧服。上白话“白布裹首”，可见是新丧。旧
言次，物忽缩其腹，细如管，几脱去。翁大愕，急力缚之，则又鼓其腹，粗
[9]（hé核）：咬。
曰：“为桃故，杀吾子矣！如怜小人而助之葬，当结草以图报耳[17]。”坐
宅妖
骸骨何存矣！”父又强呜拍之[15]，曰：“我已失口，悔无及。烦儿一行。
咬鬼
[10]“奔翁”“翁仆”之“翁”，底本井作“公”，据铸雪斋抄本改。
大鬼，高丈余，赤发鬡须[7]，去身已近。大怖，不遑他计，踊身暴起，狠刺
[1]大司寇：指李化熙，字五弦，长山（今山东邹平县）人。明崇祯进士，
据《聊斋志异》手底稿
术人声诺，解衣覆笥上，故作怨状，曰：“官长殊不了了！坚冰未解，
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歌女，弟子以次相传，鲜有入其室者。”
童时赴郡试[1]，值春节[2]。旧例，先一日，各行商贾，彩楼鼓吹赴藩
“殆矣！上有人断吾绳，儿将焉托！”移时，一物堕。视之，其子首也。捧
翁亦大愦愦[14]！如此一线之绳，欲我附之，以登万仞之高天。倘中道断绝，
肉。女负痛身离，且挣且啼。翁龁益力。但觉血液交颐，湿流枕畔。相持正
苦，庭外忽闻夫人声，急呼有鬼，一缓颊而女子已飘忽遁去[10]。夫人奔入，
[2]缞（cui崔）服麻裙：当代的丧服。缞，披于胸前的麻布条，服三年
[3]翁：原作“公”，此据二十四卷抄本。下同。
但视堂上作笑声。即有青衣人大声命作剧。其人报命方兴[8]，问：“作何剧？”
[11]魇（yǎn掩）梦之诬：恶梦的幻觉。魇，恶梦，梦中惶恐。诬，以
遂觉身摇摇如驾云雾。窃意无乃压狐耶[1]？微窥之，物大如猫，黄毛而碧
【注释】
发，物惧而遁。二三日竟不复来。麦既登仓，禾杂沓[9]，翁命收积为垛，而
【注释】
翁[10]。翁仆，龁其额而去。共登视，则去额骨如掌，昏不知人。负至家中，
衣[11]，麻绠束腰际，布裹首；以袖掩口，嘤嘤而哭，声类巨蝇。生傲视良
据《聊斋志异》手底稿
手移足随，如蛛趁丝，渐入云霄，不成复见。久之，坠一桃，如碗大。术人
[7]颐（yi夷）颊：下巴至两腮之间，指脸的下部。
[1]长山：旧县名，故地在今山东邹平一带。
试生员（秀才）的测验，称“童生试”，简称“童试”。童试共分三个阶段：
[2]春节：古时以立春为春节。
[1]搴（qiān愆）帘：掀帘。搴，揭起，掀。
安所得桃？不取，又恐为南面者所怒[10]。何如！”其子曰：“父已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