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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副厅长用略显严厉的眼神瞪了宁则正一眼,仿佛是指责他不该如此逞能,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成果甚么也没查到,反而搞得宾主两边有些难堪。他对正在填写《现场查抄记录表》的巡查员申建说:“你在查抄成果一栏里填上‘排放达标’,由我来具名。”
陆军心领神会,仓猝跟着走到门边。
又等了一阵儿,忽听两声喇叭鸣响,两辆小轿车一前一后朝产业区门口驶来。
“就这么走了?”年青人目送“奥迪”拜别,愤恚地跺着脚,从不骂人的他也忍不住绝望地骂了一句,“这些狗日的。”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傍晚时分,玄色奥迪终究又折了返来,但只在村口停了一下,让打着酒嗝的村主任下了车,然后又爬上堤坡,一溜烟往青阳市方向去了。
赵副市长看出了带领的畏难情感,打着哈哈说:“这大热天的,要诸位远道而来的省会带领顶着骄阳冒着盛暑赶上三四十里凹凸不平的河堤路,到下流去走一趟,确切没这个需求,大伙说对不对?”瞥见世人纷繁点头拥戴,他又接着说,“不过宁总的对峙也是对的,不管如何样,事情法度不能少,你中游的污水措置得再好,没有检测过下流水质,也就贫乏有效的证明。我看如许吧,带领亲赴下流观察事情就免了,我们派一两个得力人手驱车去下流取一些样水返来,让宁总化验检测,宁总也好填写陈述,向上面交差呀。”
宁则正眉头一展说:“好,有了赵市长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彭厂长,消暑降温的事稍后再说,办闲事要紧,你还是先带我们去你的造纸厂观光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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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名扬对劲地点点头,加快脚步,追上了前面的人。
宁则正还想说甚么,赵艺海和彭名扬等人早已一拥而上,挟裹着他和卫星华出了门,前面有人乐呵呵地喊:“走,走,到宾馆去,办完了闲事,接下来该上我们本身的节目了。”
紧跟在赵副市长身后的阿谁肥嘟嘟的中年男人叫彭名扬,是产业区内最大的造纸厂名扬造纸厂的老板,青阳市造纸行业协会会长,在青阳市,彭老板但是一个能呼风唤雨的角色。
卫星华一行先走进制浆车间看了一下。
彭名扬落到世人后边,低声问:“事情办得如何样了?”
7月的一天中午,骄阳当头,恰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人们都躲在空调房里睡着午觉,在青阳产业区的大门口,却站着一群人,正在骄阳下翘首瞻前,眼巴巴地等候着甚么。
彭名扬利落地说:“好的,欢迎带领到我们厂观光指导事情。”因而在赵艺海副市长的带领和伴随下,省环保厅事情组一行直接把车开进了位于产业区中间肠带的名扬造纸厂。
再今后,大门上扯着一条大横幅:欢迎省环保厅带领来我市观察事情。
他取了一些样水带回黉舍化验检测,其成果令人吃惊,这条两岸村民赖以保存的“母亲河”中流淌着的,竟然是含有亚硝酸盐、三氯甲烷等致癌物质的劣五类水。
“哎哟,诬告,这绝对是诬告。年初我们厂从下流招了一批工人,厥后他们干活儿不当真被个人炒了鱿鱼。必然是他们归去以后挟恨在心,以是联名写信诬告抨击。”彭名扬一脸无辜地望向卫星华,“卫厅长,您可得为我们企业作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