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舆还是停在木香斋的院子里,苏娇裹着身上的披风,哈腰正欲入轿,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那扇半开的隔扇窗,眼眸暗淡。
“呵呵…王爷…你吵嘴…”
金穆呆愣的站在包间门口,看着苏娇那半藏半露在金邑宴胸口的柔滑面庞,艳若灼华,美艳逼人,只一眼便已经让人移不开眼。
金穆嚼着嘴里的这两个字,想起刚才的那惊鸿一瞥,乌黑凝肌,便是感受浑身炽热难耐,直揽过身侧的女人便按进了怀里。
“庆国公府?”金穆微微眯起双眸,低头看向靠在本身身侧的女人。
“霹雷”一下,苏娇的脑筋被这两个字吓得一片浑沌,腿下一软便跌在了地上,那冷硬的地砖磕在膝盖上带着一股子生疼,但是这疼痛却比不得金邑宴带给她的打击。
苏娇心下一惊,从速掀下了轿帘,催促轿外的秀锦道:“快走。”
狠狠按了按本身软绵绵的身子,苏娇扶了扶本身有些倾斜的珠钗,渐渐的从地上撑起了身子,如猫瞳普通的眼死死盯在金邑宴的脸上,声音有些微的颤抖,但是却清楚有力,“王爷如此的费经心机,不过是想获得庆国公府的势利罢了,可我虽是庆国公府嫡女,倒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就连老太太也偏疼三房的,王爷,怕是算计错了。”
“苏五……”
“闭嘴。”金穆冷声呵叱身侧的女子,面庞生硬,眼中已显肝火。
“赐婚。”
女子自金穆身后走出,没有看到苏娇的面庞,她矜持仙颜,听到金邑宴的话脸上还显出几分忧色,“多谢王爷夸奖…”
“表,表哥说甚么?”
听完苏娇的话,金邑宴摩挲动手里的檀香珠子,没有说话,只唇角微勾,眸光锋利。
听着那让人感受汗毛凛冽的声音,苏娇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身后倒是传来了秀锦孔殷的呼喊声,“女人,女人,五女人……”
“过河拆桥?”金邑宴悄悄的捻着指尖,那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光滑的触感。
金穆也重视到了身侧女子与苏娇的不同,当下便变了面色。
感遭到身后紧紧黏在本身身上的视野,苏娇也不管那根冰冷的手指顺着她的肌肤纹理高低滑动,只竖耳听着身后那男人的声音。
包间外,秀锦手里拎着食盒,正满头大汗的找着苏娇。
女子看金穆已然消逝了肝火,只面色另有些丢脸,便再接再厉道:“既然敬王爷温香软玉在怀,不若王爷随妾去了隔间吧,省的敬王爷痛恨我们,坏了他的功德…”
“我可比不上大哥的艳福。”金邑宴冷眼看着黏在金穆身边的女子,盛饰艳抹,绫罗绸缎,斑斓蜀丝,半露酥胸,普通来看还算是有几分姿色,但是与苏娇一比,便好若玻璃珠子和夜明珠的别离,星斗之光怎可比日月争辉。
想到这里,苏娇便是猛地一下又认识到了甚么,她一下钻进肩舆里,谨慎翼翼撩开脸侧的轿帘,只见另一侧的隔扇窗处,站着一个男人,美衣华服,面庞俊美,那双略带风骚神采的眸子定定的谛视着苏娇,内里一片暗沉火气。
“既然如此,那本王明日便去请父皇赐婚,表妹看如何?”金邑宴清平淡淡的一句话,就把苏娇剩下的话都打回了肚子里。
美人香肩半露,斜斜的倚在劈面的男人身上,肌肤白细,仿佛白玉,一下便晃花了人的眼,柔滑的面庞上,杏眼圆睁,埋没惊骇,梨花带雨的不幸模样,看着却恰好感受媚眼如丝,娇气逼人。
金邑宴每说一个字,苏娇的心便下沉一分。
“三弟还真是好福分啊,如此美人,实属可贵。”金穆单脚跨进包间当中,视野顺延,死死的黏在苏娇的身上,刚才的那惊鸿一瞥让他的心神到现在还感受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