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金穆已然消逝了肝火,只面色另有些丢脸,便再接再厉道:“既然敬王爷温香软玉在怀,不若王爷随妾去了隔间吧,省的敬王爷痛恨我们,坏了他的功德…”
感遭到身后紧紧黏在本身身上的视野,苏娇也不管那根冰冷的手指顺着她的肌肤纹理高低滑动,只竖耳听着身后那男人的声音。
金邑宴每说一个字,苏娇的心便下沉一分。
苏娇被金邑宴的话说的一噎,动了动嘴唇,倒是不晓得如何辩驳。
明显就是刚才阿谁带着女子闯进包间的男人,穆王!
女子自金穆身后走出,没有看到苏娇的面庞,她矜持仙颜,听到金邑宴的话脸上还显出几分忧色,“多谢王爷夸奖…”
“表妹安知,本王不是至心喜好表妹呢?”
刚才她逃窗也不肯被那穆王发明她听到他与女子□□,便是不想惹上费事,未曾想,出了狼窝又进虎窝,她本来还想着这敬怀王是来帮本身的,却不想也是一个趁火打劫的。
秀锦看到苏娇狼狈的衣裳和那微红的眼眶,心下一惊,刚想说话,倒是被苏娇抢了先道:“把我的披风拿过来。”
苏娇一下愣在那边,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那颗圆润晶莹的泪珠挂在卷翘的睫毛上似落未落的,昏黄了她的视野。
“过河拆桥?”金邑宴悄悄的捻着指尖,那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光滑的触感。
一对上那包间门口男人的视野,苏娇便死死的将脸埋在了金邑宴的怀里,纤细白净的手指勾着那绣着鎏金线纹的宽袖,死死扣住。
“霹雷”一下,苏娇的脑筋被这两个字吓得一片浑沌,腿下一软便跌在了地上,那冷硬的地砖磕在膝盖上带着一股子生疼,但是这疼痛却比不得金邑宴带给她的打击。
金穆嚼着嘴里的这两个字,想起刚才的那惊鸿一瞥,乌黑凝肌,便是感受浑身炽热难耐,直揽过身侧的女人便按进了怀里。
“王爷的心,苏娇可看不懂。”
伴跟着苏娇那声刺耳的尖叫声,包间的门被猛力推开。
听着隔壁那毫不粉饰的欢愉声,金邑宴慢条斯理的捻动手里的檀珠,眼神暗淡不明。
“依妾看,这肩舆好似是庆国公府的。”站在金穆身后的女人软软的靠在金穆身侧,语气娇媚。
肩舆抬着苏娇仓促出了木香斋,金穆的视野一起尾随,搭在隔扇窗上的手指微微握紧。
“苏五……”
肩舆还是停在木香斋的院子里,苏娇裹着身上的披风,哈腰正欲入轿,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那扇半开的隔扇窗,眼眸暗淡。
苏娇搂着身上的衣物,娇媚的小脸气的通红,双眸水润带着几分肝火,面庞新鲜,“本日之事承蒙表哥互助,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表哥不要……”
苏娇考虑半晌,谨慎翼翼看了一眼金邑宴,慢慢道:“表哥丰神俊朗,天下再难寻,我天然是喜好表哥的,只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苏娇万不成违,再者,此种私会,违背礼数,虽不是用心为之,可如果叫别人嚼了舌头,叫苏娇怎有颜面归去面对父母…”一边说着,苏娇半掩宽袖,装模作样的抽泣道:“我与表哥,必定有缘无分,还是让我带着这份妄图……”
狠狠按了按本身软绵绵的身子,苏娇扶了扶本身有些倾斜的珠钗,渐渐的从地上撑起了身子,如猫瞳普通的眼死死盯在金邑宴的脸上,声音有些微的颤抖,但是却清楚有力,“王爷如此的费经心机,不过是想获得庆国公府的势利罢了,可我虽是庆国公府嫡女,倒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就连老太太也偏疼三房的,王爷,怕是算计错了。”